美色當前,該一覽無餘才對。奈何,一山還比一山高。穿越了胸膛,掃過了下巴,能看見一堅挺的鼻子,還有嘴邊上揚的弧度,那麼優雅。眼睛裏的笑意,卻是盛不下了,滿滿的,溢了出來。
眼角細碎的笑紋,淺淺的,卻帶著獨特的魅力。深邃的瞳孔,帶著淡淡的咖啡色,如一汪泉眼,很容易就把人帶進了他的世界裏,再也找不回,自己當初的方向。
“對我的外表還滿意嗎?”
他的嗓子裏發出低沉的聲音,微微帶著嘶啞,卻不妨礙他的性感。喉結上下滾動,聲帶低低輕顫,那麼美,那麼好。她忍不住重新打量起這個聲音的主人來。
“冷……冷昳琤?”
終於,如同當頭一棒,這才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何人。心才更加沉痛了。
“你怎麼在這裏?”她茫然地環顧四周,此刻她眼中的周圍,全部都是東倒西歪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神誌不清,“看來是做夢了,東西都是歪的。冷昳琤,你又如何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既然是夢,她就沒有必要害怕了,反正左右不過是她自己的夢境裏。
“嗬嗬……”他好心情地眯起眼睛,似乎在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從他身上感受到的,一瞬間的放鬆,之前的壓力和孤寂,差點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但此刻卻已經明了。
她的手,把玩著胸前第二顆的紐扣,閃亮的黑曜石,泛著淺淺的紫色,在光的照樣下,更加是迷人。
這件看上去很簡單的襯衫,恐怕造價不菲吧。單這顆扣子,需要多少錢啊!
她心裏計算著紐扣的價格,眼神專注,竟沒有留意到冷昳琤漸變的臉色。
“喜歡嗎?喜歡就給你吧。”
他這麼大方,喜歡就給呢。顧傾城偷笑,雖然在平時,看見他也是那個模樣,那麼溫柔,可是她卻明白,這樣喜怒不幸於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但是,那麼好看的人,享受他片刻的寵溺又能如何呢?他是個大眾情人,可以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隻要她願意,可以把所有的溫柔,全部都捧在手上,奉上。
“這個,不能隨便送的哦。”她這麼說。是啊,怎麼能隨便送呢,這可是距離心髒最近的那顆紐扣,該是送給心尖上的人,最愛的人的,她又如何能隨便奪人所愛?
“為什麼?”他問。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問問題的時候,依然笑得如沐春風。和他在一起,很舒服,隻要他想,隻要你要,他可以溫柔到足以寵溺一頭恐龍。
他的眉眼彎彎,顯示著此刻的心情極好。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直沒有放下,嘴邊的小細紋也染了笑意。
“你不知道嗎?這顆紐扣,是距離心髒最近的呢!你看。”她的手指輕輕按在紐扣上,壓了下去,正好隔了一顆紐扣,隔了一件襯衣,可感受到他肌膚傳來的溫熱,可感受到,“嘭嘭嘭”,強勁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臉微紅,即使是在自己的夢裏,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似乎也不是很好。可她的手剛要離開,卻被另一雙手按住了,難以動彈,本已離開他的溫暖,卻再一次觸碰了他的肌理
“為什麼?”他又一次問道,似乎不找到這個答案,無法停息這次的疑惑。
真是個執著的孩子啊,她心想。卻也樂意解釋。因為每一次講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她總是覺得那麼美,那麼美。
“距離心髒最近的位置,是心尖啊!這個地方,隻能留給最重要的人,所以,這顆紐扣,也隻能給最愛的人。”她輕輕地,再一次帶著神聖的虔誠,撫摸了這顆紐扣。
她輕笑:“這顆紐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紐扣呢。”
他用力地扯下了那第二顆紐扣,把這顆紐扣放進了她的手心裏:“每一顆都是意大利純手工製作,工本費,雕刻費,材料費,零零總總加在一起的話,需要二萬五千一顆。”
言下之意是,這個很貴,你敢丟掉的話,你就死定了。
顧傾城的腦子似乎有些用不過來了。隻是長時間用同一個姿勢,已經讓她的脖子很不舒服了,她從他的膝蓋上起來,動了動脖子,心有戚戚。
腦子似乎才轉過來一些:“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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