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可是他看到了什麼?花牧野的眼角閃爍著的是什麼?
他的存在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因為太過安靜總是容易被忽略。就算是這樣,花牧野也總是喜歡開他的玩笑,說些有的沒的,增強他的存在感。
一直以來,都是接受他們的關愛而成長下去的,可是這最初的最初又是該怎麼辦的呢?自己可以無牽無掛的,卻惟獨對這群兄弟放心不下。為了他們,他願意這麼靜靜地看著,相互扶持著,這樣就好。
一桌子的酒瓶,秦瀾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花牧野看上去像是很能喝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他的酒量一點都不好,難道又要背著他回去?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用了一個“又”字,並不是第一次,替他收拾殘局不是第一次了。而之前的那一次又是什麼時候呢?這些他都沒有深入去想。
眼前這個陷入情緒中的男人,是他的生死之交。
“老板,結賬。”
他冷漠的聲音發出來,落在老板耳中,還真有些許威脅的意思,頓時讓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慌慌張張地結完賬,秦瀾帶著花牧野這個醉鬼一路回家。
送花牧野回去的時候,房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連保姆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秦瀾認命,送佛送到西,送不能直接把人扔在了床上就一走了之吧?他結果就當起了老媽子,應該說是做起了老媽子應該做的事情,進進出出的,拿熱水,拿毛巾,為這個已經醉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生死之交”擦臉。
秦瀾何嚐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呢?對這些東西,他其實也不懂,可是上手就會了,說也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得太多了,花牧野幾乎已經是不省人事了,對於他粗手粗腳的動作,做的事情,終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秦瀾看著他隻能默默地歎氣,幸好花牧野這家夥的酒品不差,不然喝醉了酒又哭又鬧,像個女人一樣可就不好了,她可就沒辦法招架了。
卻不知說什麼來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花牧野忽然坐起身來,“嘩”一口吐在秦瀾身上,秦瀾一下子臉都綠了。
酒的味道經過的胃的消化,已經少了七七八八,胃裏麵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物質,經過發酵以後,這裏麵還剩下些什麼東西。隻有一股難聞的滔天臭味,秦瀾捂著鼻子,忍著胃中的翻江倒海,急匆匆地跑向洗手間,心中是一肚子的鬱悶。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為離奇最為奇葩的事情了。
他雖然是個男人,可是男人也有潔癖好麼
這樣一來一回,弄好收拾幹淨的時候已經是兩三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安閑歎息,看著這個睡得像孩子一樣的男人,他忽然心中有一種憐惜。
這些纏繞在他心頭的惡夢也過了這麼多年了,他始終沒有解開,對自己,永遠都是那麼自責。過去的陰影,就像是一道伴隨著他多年的毒瘤,始終不能除去,始終都在,也始終都讓他痛苦著。
這家夥,這麼看著還像是個女孩子。睫毛長那麼長,皮膚又那麼好,僅僅看著他的側臉,像是個短發的女孩子一樣。他總羨慕木子蕭看不出年紀,永遠的十八歲,可是他又何嚐不是男生女相,長得禍國傾城?
還是睡覺的時候最安靜了,平時什麼時候見他安靜了,一直都是吵吵嚷嚷的,哪裏都少不了他的聲音。然而這兩天,還真是沒有什麼動靜,習慣了他的喧鬧,一時間沒有他的聲音真是不習慣。
“你要快點振作起來,秦瀾身邊沒了花牧野真不適應呢。”
他低低的聲音纏繞在他的耳畔,花牧野略一欠身,迷迷糊糊的樣子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他那模樣真是俊俏,難怪小時候常常被當做女孩子,他總是惱羞成怒去打架,打得滿身泥巴之後,這才罷休。髒兮兮的小臉在那裏,小時候不懂事,總以為男孩子身上就該有疤的,身上就是該沾上土才有男子漢的氣概,仿佛有了這些,就是一個男人了。
如今的他已經是近三十的美大叔了,模樣俊俏,卻能在不經意間吸引人的眼球。
即使看了那麼多年,他也不得不承認,花牧野長得真好看。秦瀾的眼中充滿了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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