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跑到岔口的杜秋林,衝著兩頭望了望。隻見整一條宮道,幽黑深遠,啥也不見;不過來時的方向他還認得。他忙向著來時的路跑去,可跑去七八步後猛又站了下來。他記起了馮教頭說過的“出來後,在岔口等著”的話,而且已兩次領教了機關厲害。他不敢再亂走了。
杜秋林的猶豫地看了看“生門”的方向,又老實地回到了岔口處,並焦急地張望、呼喊、等待。……
馮教頭與杜秋林、穀耕勤分手後,憑著對地宮圖的熟悉與了解,他很快就尋查過了多個可去點,最終他找到了‘墓門’。馮教頭迅速點燃了那兒壁燈,便忙又折返回來。
可在經過杜秋林和穀耕勤的那個岔口時,馮教頭卻因不見倆而不由地“咦”了一聲。因為從時間的推測上,他倆這會應該出來了。馮教頭想進去看看,可想到一會還要經過這兒,便徑直去找周恩和李時淵了。
其時,周恩和李時淵早已走了出來,並老實地在原地等候。馮教頭見著他倆,即領著往杜秋林、穀耕勤的所在點走去。
杜秋林仍焦急地兩頭張望著。忽然,他看見來的方向有火把晃動,忙迎過去,並驚慌且急切地喊道:“不不…不好啦!穀大哥被被困住了。”
“什麼!你們都動了啥啦?”馮教頭驚得一把揪住杜秋林,可不及怪責即又氣惱地推開他,並催促道,“快,快過去看看!”大家急忙向關跑去。馮教頭是邊跑祈求那不是‘死門’,而跟在後麵的杜秋林則含混不清地說著事情的經過,可還有誰願意聽他說。大夥走近了那個石門,馮教頭急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後,回過身說:“還好,這降下來的是個‘囚門’。”
大夥聞說了,多少鬆了口氣,可馮教頭依舊緊張地說道:“它雖不像‘死門’那樣,但凡觸了機關,必死無疑;可是若不能及時打開,穀大哥還是會被悶死的!”
“哪~,可以撐多長時間?”周恩急切地問道,馮教頭則說,“估計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吧。”周恩忙又衝杜秋林問,“裏麵有燈嗎?”
“有一盞。”
“壞了!穀大哥一定不知滅掉燈火,可為自己多留點空氣。”周恩越加憂慮,李時淵忙一旁提醒說,“那趕緊告訴他呀!”
“沒有,根本聽不見。”馮教頭忙擺手,並吩咐說,“時淵兄,您留下。”又對著周恩和杜秋林說,“你倆快跟我走。”
馮教頭領著他倆朝著墓門方向跑去。周恩邊跑邊問:“教頭,現在去哪?”馮教頭指了下前方說,“咱得趕緊去開啟‘墓門’。”並解釋著說,“‘避險字訣’上說,‘一切生路走墓門,權杖總門一閘起。’就是說,設在哪兒的‘總門水閘’是最大機關!隻有將它提起,改變水道,就可打開所有的石門。”可他終是不放心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哪!擔心那‘總門水閘’還能不能用。”周恩聽後,也不禁擔心起來。
因為,但凡有些年頭的東西,尤其是金屬類的東西,很難在陰潮的環境下不變壞的。周恩不敢往下想,惟有加快步伐。……
穀耕勤抱膝而坐,忐忑地等待著救援。可是都過去了好長的時間(其實也就半炷香的功夫),也不見有的動靜。他越加不安起來,而壁上的那盞燈似乎變得有些弱暗。
穀耕勤長時間盯著那弱暗的燈火,漸漸地他開始感到胸悶,頭沉發昏,身困乏軟,呼吸總不夠用。不知何時,穀耕勤忽然發現,眼前竟飄起了盞盞的燈火,幽幽地往天上去了。這意味著穀耕勤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
馮教頭、周恩和杜秋林急急地向“墓門”跑去;而與此同時,李辭歸和石頭二人也已匆匆來到了歧岩山下。倆人將馬匹留下後即急急往上山去了。本來,他倆是可以更早的,因途中聞有女子呼救,倆人趕去相救從而誤了行程。
說來,他倆正穿行在林間的小路上時,突然,林子深處傳來了女人的呼救聲。石頭猛然扯住韁繩,並向著聲音的方向喊道:“壞啦!狼吃人了。”說著也不等跑在前麵的李辭歸,即拔下大刀打馬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