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借酒唱念點迷津
吳霸山猛的站起來,吃驚道:“啥!往死裏打?”並疑惑地問,“哪個敢如此大膽!在啥地方?”小六子也站起並急切地問,“是啊,有多少人?”
吳佬倌摸著還隱隱作痛的腿說:“就在中戲台那兒。夜太黑,俺看不清。當時俺陪著麻二爺到外頭轉悠。可他一忽爾南,一忽爾東的;俺實在是跟不上他。後來,他折進了中戲台的巷口,俺也忙追著跟了進去。可俺才出了巷口,他就被人打得飛了過來,還把俺撞到了牆上。當時,他便死命衝俺說,快回去叫人,晚了他就沒命了。俺也不敢多問,就縮回了巷口,扶著牆跑回去了。”
吳霸山卻是不相信地說:“不可能!他麻五六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別說是一兩個人,就算是四五個也未必打得過他。再說,打不過就跑的道理,他比誰都懂,他咋就不跑呢?”
忽然,他似想起事的問道:“喔,對啦!他們有多少人哪?”佬倌卻是攤開手說,“俺不是說了嘛,天黑,看不清。”說著,他湊前一步道,“不過~,入巷口時,俺見有個人騎著馬過去。那馬俺認得的,就是李公子常騎的那匹棗紅馬。”
“啊!?”吳霸山被吳佬倌的話驚得張大了嘴,小六子也驚得呆若木雞。他倆都知道,論武功麻五六遠不是李辭歸的對手,更要命的是,麻五六幾乎就點了李辭歸的魂天燈。
吳霸山和小六子倆人是嚇得麵麵相覷,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一旁的李福管家卻擺著手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別的我不好說,但要說公子騎得是啥馬,我最清楚,因為他今兒騎的馬是我給牽出馬廄的。”李福轉身衝李時深說,“老爺,公子騎的是咱新買的那匹大良馬,而那棗紅馬,現在還拴在馬廄裏呢。”
李時深站起身來,因他懷疑有可能是三花堡的人,便不露聲色地說:“好啦,都不用說了。”他衝管家說,“李福,你這就去牽兩匹馬來。再就是,快叫馬忠師父趕到中戲台。”他衝吳霸山說,“會長,咱這就趕過去看看。”又關心地衝小六子說,“你身體不好,就先和佬倌回去吧。”小六子不敢不從,便點頭應道,“嗯,俺聽望公的!”李時深便招呼著說,“走吧!”說完,即不慌不忙地領頭走了出去。
然而在中戲台這邊,麻五六和範有才彼此正玩命的角逐著。卻見範有才走上前來,身後的一夥人緊緊地跟著。
範有才得意地衝麻五六陰笑道:“嘿嘿,麻幫主,別來無恙啊!”麻五六自是一臉怒氣地說,“範有才,你好陰險!說吧,你想咋樣?”然而,範有才卻冷冷地回他一句說,“哼哼,興你不仁,又豈能怪我不義呢?”說著,他別過臉去衝李辭歸說:“朋友,我知道此地有個鎮安會,還規定了外來之人不可隨意用槍,可是這樣?”
範有才所以要如此問,是因為他見麻五六不主動亮槍,便料定他也沒帶槍。因而,他也因此改變了先前的想法,即由最初的立即殺死麻五六改為生擒。他所以要這麼做,主要是想用折磨方法弄死麻五六以解其心頭之恨。可他知道,要想順利地生擒麻五六就得讓那少年放手此事。
果然,李辭歸聞說後,先是納悶道,“奇怪!這夥人是哪兒來的嘛?咋還知道本鎮的規矩。”他又瞥了一眼緊張兮兮的麻幫主,猛然想起當初逃離神山的情形,便暗自說道,“對啦!準又是他們山匪間的火並。既是這樣,我一個遊走四方的郎中還是不摻和為好。”
李辭歸想著,便衝範有才他們說:“確實如此,此地乃上良之地!外來之人是不可亂用槍械的。”範有才要的正是這句話;而麻五六也不是個呆鳥,他早就聽出範有才有生擒他的意思,並也暗自想道,“老子當然不能落到這廝手裏。”又暗忖道,“他們一起上來,俺是打不過的;但要是單打獨鬥,俺未必會輸。再就是,隻要拖上一陣,大哥就可以趕來。那時,俺再把他給生擒了。”想到這,他便對李辭歸說,“俺也知道這個規定,全是俺大哥說的。”
“你大哥?”李辭歸有些茫然地問道,麻五六忙小聲地說,“是的,俺大哥叫吳霸山。”李辭歸這時才注意到麻五六沒帶槍,並且因麻五六這小聲的一句話竟不自主地有了偏心。
然而他卻裝出一副不摻和雙方的紛爭,並有幸災樂禍的樣子衝範有才他們說:“你們單打也好,群鬥也好!這我不管。我就是要卸下他一條胳膊,以解我心頭之恨!”他瞥了一眼麻五六又說,“不過,我還是喜歡看單打獨鬥。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單打獨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