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
顧琰指了指眼前的方桌，剛剛他查看過了，是一個隧道，不知道通到哪裏。
張曉峰大概能猜到布魯斯從這個隧道裏跑走了，因為這件事，整個小鎮的人都被抓回了局裏，有國籍的罰款，沒國籍的遣送回去了...
\"我進去看看。\"
張曉峰拿出手電筒，對顧琰說。
\"嗯，一起。\"
顧琰點點頭，跟在張曉峰的身後。
進去的人除了張曉峰和顧琰，還有三個警員，其他人就在原地看著...
隧道的另一邊，布魯斯打開了出口，爬了出去，\"老祖宗的東西就是方便。\"布魯斯在看到薑文村的隧道後，就在這也通了一個，他隻是以防萬一，卻沒有想到，這個隧道今天救了他一命。
布魯斯攔了一輛的士，回去了小憐鎮。
這邊顧琰等人也來到了隧道的盡頭，幾人一出去，就被這偏僻的地方給慌到...本來以為會通到一些有意義的地方，可這...布魯斯真是想的周全...
\"回去。\"
顧琰看了一眼，轉身原路返回。
張曉峰能聽出來顧琰狀態不對，可任誰也難以忍受，本來可以抓到的凶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逃跑了。
......
布魯斯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藍小溪就坐在飯桌上等著...
\"回來了？\"
藍小溪一看到布魯斯，忙衝上去，開口詢問。
\"嗯，我今天見了顧琰，他確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糊弄，不過，我還是有辦法，我現在出去不方便了，明天你幫我寄一個快遞給他。\"
布魯斯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了藍小溪聽。
\"好。\"
藍小溪一聽，忙開心的允了下來，布魯斯不再出去，那就說明，他要全心對沈暮妍催眠洗腦了...
布魯斯一眼就看出藍小溪心裏所想，在心裏搖了搖頭，看來這個藍小溪真的沒救了...
沈暮妍聽到外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睡夢中退了出來，她知道布魯斯回來了...
一個小時後，布魯斯打開了房門，來到沈暮妍麵前，\"想的怎麼樣了？\"
沈暮妍抬眸輕瞥向布魯斯，默不作聲，把自己的記憶交給囚禁自己的人，她答應了就是腦子有病...
\"看來是不想看了，這之前我想著你不看就算了，但是現在呢，我反悔了，你不看，我也要給你看。\"
布魯斯看出來沈暮妍的意思，突然笑出聲，像一個惡魔一樣，對沈暮妍伸出來魔爪。
\"你應該知道，我餓你這麼久是為了什麼，你放心，我催眠技術很好的，不會傷害你一分一秒，畢竟阿清不舍得，我也不舍得。\"
布魯斯挑起沈暮妍的下巴，這麼久材米油鹽滴水未進的沈暮妍，看起來狼狽不堪，長發乖巧的貼在她的臉龐，身上的襯衫有些破爛還有些肮髒，蒼白的臉蛋上有些灰塵的痕跡，嘴唇也不似以前那般光滑又滋潤，鐵鏽斑斑的鏈子鎖住著她的雙手，她的胳膊麻木的她感覺不到什麼了，手腕處的紅腫，這些無一不再訴說著，她有多痛苦不堪...
\"你說你都這麼慘了，這雙眼睛還是這麼炯炯有神，和阿清一樣。\"
布魯斯撫上沈暮妍的臉頰，溫柔細語。
沈暮妍冷嗬一聲，\"你不配。\"
布魯斯知道沈暮妍的意思，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但是不能說他不配，他不再廢話，直接站起身來，輕輕撫上她的腦袋，不知道哪裏傳來一陣有規律又很清脆的鈴鐺聲，傳入沈暮妍的耳朵裏，沈暮妍一聽，雙眼開始有些迷茫，她搖了搖頭，禁閉雙眼，\"噔\"的一聲，她心裏的警鈴頓時響了起來，她有學過這個，所以她很了解...
\"別反抗了，沒用的。\"
布魯斯一臉驕傲的開口，他想植入或者磨滅的記憶，就沒有不成功的。
沈暮妍堅持了很久，最終還是雙眼開始呆滯起來，腦子裏也是混沌又有點蒙蒙的...
二十年前，一棟看起來裝修很一般，卻很幹淨的房屋裏，七個人都窩在裏麵，其他人都有說有笑的，隻有一個看起來長的很清秀的少年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有說有笑，時不時附和一兩句，這雙眼睛的主人，布魯斯，卻是一直的在看向這名清秀的男人，也就是肖正清，他進入團夥的姓名是叫鄭清，但是布魯斯知道他的本名。
畫麵一轉，看起來是個陽台，肖正清撫在陽台上，看著遠方。
\"跟我走吧？\"
布魯斯靠在陽台邊，對著肖正清開口，語氣滿是寵溺，還有一絲哀求。
\"你知道我的。\"
肖正清沒有扭頭看向布魯斯，而是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們都是你親手送進去的，也知道你是條子，可我不在意，你知道就算你現在回去了，那接下來還是無止境的臥底生活。\"
布魯斯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我不能背叛他們，這就是我的初衷。\"
肖正清堅定的看向遠處。
\"可他們會背叛你，你太相信人心了。\"
布魯斯閉了閉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還有我親手送進去的六個人，他們也很好，可我卻...你走吧，我收集不到你的信息，這樣正好。\"
肖正清始終相信著這個世界，他的眼底永遠有些正義和陽光，這正是布魯斯喜歡的。
\"給你看一樣東西。\"
布魯斯見此，實在不忍心強迫肖正清，而且他也知道肖正清不是別人隨便三言兩句就能改變的。
肖正清聞言轉頭看向布魯斯，與他一起進入房間。
房間不大不小，肖正清知道這是布魯斯的房間，他坐在一旁，等在布魯斯。
布魯斯拿出一個磁盤，放進電視機裏，畫麵很快跳轉出來，視頻上有五個人，這五個人正是二十年前被槍決的人，他們笑的很開心，像五胞胎一樣...
\"過幾天是阿清的生日了，他是我們裏麵最小的，我們要給他準備一個大驚喜！\"
一個看起來稍微比肖正清年長一些的男人開口了。
\"好啊，我超級喜歡阿清，他身上有我們沒有的氣息。\"
另外一個馬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