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極強的內力壓製,張縱感覺血液都要沸騰了,麵對強者竟然是這種感覺,渾身充滿了幹勁,但是卻力不從心。
倭國人雖然長得矮小,身材孱弱,但他們從古至今在武道領域一直很有建樹,最出名的莫過於忍術。在倭國,隻有學習忍術的人才能被稱為武者,他們稱作忍者。
忍術不是一種明確的體術,並不能增強習武者的肉身力量,更多的是使用暗器和伏擊的一種戰術,能讓對手的破綻清晰展現在你麵前。忍術大成者,心智都很可怕,洞穿事物的破綻。
小真次郎能成為倭國的武者最強人,並非靠的是強硬的身體素質,更多的是對於忍術的理解高於常人。他每一次施展招式,都蘊藏著穿透力,直抵敵人的破綻。
被他打中全力一擊的王戰,此刻還趴在地上,久久不能站立。造成如此大殺傷並不是因為力道,而是打到了他體內丹田命脈。丹田對於內勁高手來說,是本源的東西,一旦受損,幾乎失去了戰鬥力,與普通人無異。
與小真次郎交手之後,張縱深知他的厲害,招式十分精簡,並且直抵人的脆弱地方,此刻他右肩膀就在一次對拳中被卸掉了,現在還處在脫臼狀態,絲毫用不上力,攻擊節奏頓時斷掉了。
小真次郎作戰經驗豐富,敏銳發現了張縱的異常,頓時移步到他肩膀脫臼的一側,展開瘋狂的進攻,猶如一支強勁的打樁機,拳風平穩而剛硬,蘊藏無盡危機。
“嘭!”
失去一臂的力量,張縱難敵對手,被踢中了腹部,整個人橫飛出去,與王戰負傷時候姿態一般狼狽,丹田受到猛烈衝擊,險些將他苦練的內勁廢掉。
“我們的兩個幫手似乎遇到困難了!”
另一頭,殺倭宗弟子們很爭氣,將倭國的幾名強者逼退到角落裏,還有幾分騰出了手腳,朝著小真次郎奔了過來,來幫助張縱一臂之力。
張縱麵色痛苦,嘴角已經開始溢血了,這一次他傷的不輕,幾乎要了半條命。腹下疼痛難忍,常人若是忍受這樣痛苦,必定疼死過去。
可是殺倭宗的弟子畢竟資質平庸,被小真次郎像是切菜一樣毆打,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部受傷倒地。
張縱意識到此刻現在不是旁觀的時候,隻能咬牙將身體撐了起來,加入了殺倭宗弟子的陣營中,齊同對付小真次郎。
有了他的援助,局勢立刻發生變化,小真次郎雖然拳腳強硬,但內勁境界與張縱在同一層次,差距並不是不可以彌補,殺倭宗弟子也不是吃醋的,頻頻製造麻煩。
“嗖!”
小真次郎猛地朝圍攻者中最弱的一人轟出拳印,接著腳下重重踩地,整個人彈出地麵,順著圍攻漏洞突破出去。
“……&*……&*”
他向自己的同夥高聲喝了一句,而後一群人集合在一起,帶著一邊觀戰的黃鸝逃出了院子。
之前打鬥的翻天覆地,塵土飛揚的院子霎時間肅靜了下來。殺倭宗的弟子們各個都很興奮,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一群人移步到張縱麵前,齊齊的鞠躬致謝,以禮相待。
“算了,我也是隨王戰而來,你們應該感謝他,”張縱揮了揮手,對於這些虛禮並不在乎,而是轉頭看著不遠處灰頭土臉的王戰,歎了口氣。
“媽的,又讓他們跑了!”
王戰此刻一身武服破破爛爛,像是剛剛逃荒回來一樣,臉上也沒有了血色,是因為丹田受損嚴重,體內猶如翻江倒海,血氣蒸發不少,才會顯得如此憔悴。
眼看著找到師父的機會這樣溜走了,王戰有些懊惱,他恨自己實力不濟,竟然拜在可惡的倭國武者手下。
相比之下,張縱的傷情要輕一些,還勉強能夠行走,他移步到王戰麵前,安慰說道:“不必焦慮,還有機會報仇,你師父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預料他應該是被軟禁起來了。”
“這群狗賊,盯上我們武夷山脈的人不撒手,難道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王戰口吐芬芳,憤懣道。
聞聲,張縱也擰起眉頭來,對於倭國人的這些舉動感到不解。
若是想要趕盡殺絕,沒有必要將王戰宗門的一群高手都帶走,一定不是簡單的殺戮。以張縱對這個民族的了解,冒著巨大風險闖入華國境內,背後恐怕暗藏驚天陰謀。
搖了搖頭,張縱索性不再想了,因為以他的實力不能夠解決小真次郎,想得再多都是無用的。
‘或許可以叫他來!’
腦中突然冒出的一人,讓張縱頓時雙眼放光,似乎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