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見他眸色猥瑣,心下一沉。
“姑娘,你醒了,身體覺得如何,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八字胡一張口,冷離舒展的雙眉再次緊蹙,他居然會延國話。
“你是什麼人?”冷離知道自己的身體虛弱,而且她的腿輕輕一動就發疼,看來是爆炸的時候自己的腿受傷了。
還好剛剛農婦出去的時候,她檢查了一下,胳膊和腿都在,萬幸。
“我是這個漁村的教書先生,我叫渡邊一郎。”渡邊一郎衝著她咧嘴一笑,說不出的猥瑣和邪惡。
“你怎麼會說延國話?”冷離再次問道。
“我的母親就是延國人。”渡邊一郎繼續回答,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被她牽著走,她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笑道,“還沒有請問姑娘你的名字?”
“我姓冷。”冷離神情冷淡的說道。
“原來是冷姑娘,你是被海浪衝上來的。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小田平次郎,救了你。”說著渡邊一郎指著那名農婦。
冷離看向那名農婦,她麵露微笑,看起來非常的溫和。
“多謝。”冷離說道。
農婦微怔,沒等渡邊一郎翻譯,她就已經明白了冷離的感激,她微微一笑。
“我要怎麼會到延國?”冷離清冷的眸子再次看向渡邊一郎。
“在柳城的港口有延國來的商船,你可以去那然後跟著商船回延國。”渡邊一郎心裏覺得有些可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要離開了。
冷離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回去的辦法,不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隻是,柳城距這裏還有很遠的路程,就算是騎馬也要三天。”渡邊一輛希望她能夠放棄離開的想法。
不過是三天,冷離覺得無所謂,隻要能離開盡快去找赫連軒就行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被海浪衝到了這裏,那麼赫連軒是不是也……
“除了我可還有別人被衝上了海灘?”冷離問道。
渡邊一郎搖了搖頭,“再沒有了。”
可惡!冷離雙手緊握,沒有辦法了,她沒有時間傷感或者去思考赫連軒已經不再的事情,她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回到延國!
但是首先她要養好身體才行。
當天晚上,冷離就見到了農婦的丈夫。是一個非常精壯的漢子,麵露和善,見到冷離醒來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雖然他們沒有辦法交流,但是簡單的東西用手比劃著還是能夠明白一些的。
冷離大概從小田平次郎的口中得知,是他在海灘上發現了自己,然後他就像自己帶了回來。後來他出海之後還看見海麵漂浮著很多屍體的殘骸。
冷離不敢去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白衫的男子的屍體,她好害怕會聽到肯定的答案,她寧願相信赫連軒得救了正在延國等著自己回去。
過了三天,冷離的身體好轉,也可以自己走動,這是她第一次走出屋子來到外麵。
這裏就是東瀛,海與天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有些陌生。這裏有很多的住戶,家家門口都曬著漁網還有魚幹。
有些農婦坐在門口曬著太陽,手裏拿著魚針縫補漁網,臨近的兩戶還說說笑笑的,偶爾會有小孩子追逐跑過,這裏看起來非常平靜。
有些農婦見到冷離交頭接耳,冷離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反正無非是說她是一個延國人,遇到了風浪被衝到了這裏,又被小田一家所救的話。
渡邊一郎浪裏浪蕩的出現在街上,他見到冷離立刻微笑的說道:“看來你的身體好像恢複的不錯。”
“是。”冷離淡淡的回答。
“你身體好了以後要自己去柳城嗎?”渡邊一郎站到她的身側問道。
“如果沒有人替我帶路,我是這麼打算的。”冷離依舊冷漠的說道。
渡邊一郎嗬嗬一笑,“你知道嗎,現在東瀛很不太平,說不定你剛走出村子,你就被殺死了!”
冷離知道渡邊一郎的話不是威脅,是事實。
隻是她不怕。
“既然你說東瀛不太平,我看這裏的人倒是非常的自在,臉上沒有任何因為戰亂而悲傷的表情。”冷離還是從渡邊一郎的話裏聽出了蛛絲馬跡。
渡邊一郎欣賞的看了冷離一眼,“那是自然。”他有些洋洋得意,“我們這裏可是被伊藤家族所保護著。”
聽見伊藤兩個字冷離的雙眸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她立刻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這伊藤家族很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