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楚才發現自己也真是容易上鉤,明知道從她這裏討不到便宜,自己還硬生生的撞上來,真是可惡!
“也不知道惠嬪娘娘好些了沒,前些日子看見柳貴妃娘娘全然好了,想必惠嬪娘娘也該差不多吧。”冷離假意關心。
誰不知道,柳貴妃和惠嬪一同被蜜蜂蟄傷,皇上隻去看了柳貴妃,對惠嬪不聞不問,雖然惠嬪娘娘平日裏也很少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是如此連帶著大家也覺得四皇子也不得皇上的重視。
而且柳貴妃很快就恢複了容貌,可是惠嬪卻因為太醫院的懈怠還有沒有貴重的藥品醫治,以至於現在都沒有好,也沒有辦法出門。
因為赫連楚隻會阿諛奉承赫連塵,平日裏也不會與大臣交好,更不會籠絡自己的勢力,所以他想要為自己的母妃盡一份心都不能,隻能夠眼睜睜看著惠嬪受折磨。
“我母妃不用你擔心。”赫連楚哪裏知道冷離的用意,隻是冷冷的對她說道:“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惹怒了柳貴妃娘娘,沒有你好果子吃。不要以為有皇太後庇佑就可以無法無天。”
冷離是真的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居然說她無法無天,如果不是他想要計策陷害自己,自己還想讓他多活幾年呢,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來說她狠毒,他們怎麼不想自己害人的時候,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當然不擔心惠嬪娘娘了。”冷離笑道:“柳貴妃娘娘的蟄傷那麼快就好了,想必是用了最貴重的藥瓶,你與赫連塵交好甚密,又是親兄弟想必看著這些麵子上,他也一定會施舍一些藥瓶給惠嬪娘娘吧。”挑撥離間而已,她冷離還是會的,而且隻需要張張口而已。
赫連楚緊緊地握著拳頭,他不是沒有去求過赫連塵,隻是赫連塵說那些藥已經被柳貴妃全部用完了,在配置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看著自己的母妃每日在寢宮裏痛苦呻吟,他怎麼不揪心!
“什麼施舍不施舍的,我們兄弟的關係怎麼會如你說的那麼不堪。”赫連楚大聲吼道:“而且我母妃被傷的那麼重,和你有推脫不了的關係。”
冷離神態閑閑的笑道:“你可不能冤枉人啊,四王爺,柳貴妃和惠嬪娘娘一同被蟄傷,這都是大家看見的。大家都說如果不是那日柳貴妃頭上的那朵耀眼的牡丹花,又怎麼會引來蜜蜂呢?”
“你!”赫連楚怒火中燒,赫連塵一再叮囑他不要去招惹冷離,今天才準許他進宮看望自己的母妃,雖然他也心恨,赫連塵不過是有柳家和雲家撐腰,就想要暫時剝奪自己進宮的權利,可是他沒有辦法,母妃不得寵,自己的外公家有在很偏遠的地方,沒有靠山的他,想要活命想要榮華富貴,隻能夠緊緊的抱住赫連塵這棵大樹。
他不是沒有想到投靠赫連軒,當然是在赫連軒平定苗疆解決瘟疫的時候,他雖然恨和羨慕,自己也考慮過,如果有一天赫連軒登上了皇位他要怎麼辦,可是轉念一想,他曾經幫著赫連塵不知道欺辱過赫連軒多少次,他怎麼會相信自己,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赫連軒讓他永遠沒有辦法即位,這樣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都這個時候,皇太後也該醒了,我要回去了。”冷離看著赫連楚的神情的變化知道自己的話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既然如此她也不要留在這裏了,就讓赫連楚自己好好想想吧。
赫連楚站在原地,因為隱忍著憤怒和殺氣,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求赫連塵弄一些藥給惠嬪,那些蜜蜂並不是普通的蜜蜂,太醫院的人也是束手無策,加上惠嬪不受寵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心盡力。
想到這裏,他立刻趕往了柳貴妃的宮裏。
冷離帶著清音往碧霄宮的方向走去,長長的甬巷,高高的宮牆,是如此的壓抑,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不緊不慢的走著,看著前麵走來的一主一仆,她無比好看的眼眸一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這裏她居然碰到了剛剛被解了禁足的清妃。
早就聽說清妃因為赫連紹的事情,每日都在宮裏對自己多加怨恨,什麼紮小人,詛咒,隻要是相傳能夠讓人遭到報應的手段,她都用過了。
沒有想到今天她們又在這裏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