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塵跪在皇上的麵前,雙手抱拳的說道:“還請父皇見諒,母妃現在還不宜麵聖。等到母妃好些,兒臣定會親自請父皇前來的。”
柳貴妃容色傾城,對自己的容貌向來愛惜,除了皇後意外她是後宮中最受寵的女人,憑借無上的恩寵才誕下皇子赫連塵,借著柳氏的助力和自己的心機才能一步一步才走上了如今的位置。
赫連塵深知此事,倘若現在讓皇上看了柳貴妃的容貌,想必定會給皇上的心裏留下極大的震撼,即便日後柳貴妃好了,皇上對她的寵愛隻怕也沒有那麼深了。
那麼連帶著自己都會受到冷漠,所以現在他還不能讓皇上見到柳貴妃,奴才一通傳,他就立刻迎了出來。
“也罷,你這些日子也要時常入宮好好照顧你的母妃。”皇上擔憂的看著層疊的帷帳,隻能夠隱約的看見榻上躺著一個人。
“愛妃,你好好養病,朕他日再來看你。”皇上衝著那隱隱綽綽的人影喊道。
“是,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定會安心的養傷。”柳貴妃咬著牙,卻還要裝出一副嬌弱的樣子來博取同情。
“朕已經讓太監侍衛將宮裏各個地方的蜂巢全部燒毀了,愛妃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今日傷的是柳貴妃和惠嬪明日就不知道又是誰倒黴,就當做是防患於未然吧。
“恭送父皇。”赫連塵目送著皇上離開宮殿。
“冷離那個賤.人,賤.人!”柳貴妃氣急敗壞,後宮中的女人,容貌是最最重要的,如今她膽敢使了法子傷了自己的容貌,讓她怎麼演的下這口氣,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赫連塵離開柳貴妃的寢宮,迎麵就撞見了赫連楚,他知道赫連楚是來找自己的,見他風風火火的樣子,說道:“這裏是皇宮,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如此不沉穩,怎麼成大事,赫連塵不悅的看著他。
“三哥,一定是那個燕王妃搞的鬼!”赫連楚急切道:“我都聽我母妃說了,就是她,也隻有她!”
“你好好冷靜下來!”赫連塵喝道:“你難道想要成為第二個赫連紹嗎?!你沒有證據就說是她所為,她那麼伶牙俐齒你就不怕她倒打一耙嗎?!”
赫連楚想要赫連紹的下場立刻閉上了嘴,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但是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饒了她!”
“這是自然。”赫連塵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他雲淡風輕的笑道:“聽說她被太後宣到了宮裏作陪,你是知道的,這皇宮這麼大,平日裏就意外不斷,死一個兩個人更是正常的事情。”
赫連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隨著赫連塵殘酷冷漠的笑容,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臨近傍晚,清音帶著冷離需要的衣物入了宮,寢殿裏,清音收拾著床榻,她坐在椅子上,手邊是一盞香氣四溢的香茗。
“燕王妃,太後讓你去一趟。”一個身著青色宮服的小宮女來到寢殿門口說道。
冷離略略抬眸,“嗯,我即刻就去。”
小宮女離開以後,清音來到她的身邊說道:“想必太後是想和王妃您一起用膳吧。”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冷離站起身來,長裙曳地,隨著她旖旎而去。
冷離清楚的知道,太後留在她身邊的原因也就是這麼兩點,一個是她是有意拉攏自己,知道柳貴妃和赫連塵與自己不和,將自己留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可以相互利用可取所需。另一個就是她反對赫連軒坐上皇位,留下自己在她身邊,等到有那麼一天,可以利用自己威脅赫連軒。至於其他的她暫時還想不出。
來到太後的寢宮裏,太後正在等著她,見她來,便笑道:“來,你隨我來。”
冷離不明所以跟著太後就往裏寢宮的裏麵走,原來這裏麵是一間小小的佛堂。
站在門口,太後買不進去而她卻停留在了門口。
檀香木做的佛龕裏供奉一尊和田籽玉的觀音,玉體通透,在明亮的燭光下更顯溫潤細膩。檀香嫋嫋,冷離卻望而卻步了。
前世,那些瘋狂而又血腥的記憶,一下子就用上了冷離的胸口。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自己,沾滿了仇恨和生命的雙手,她的眼前腳下,是被她殺死的人的屍體,他們麵目可憎,卻又何其無辜。
如果不是赫連塵,她重生之後又怎麼會背負著這麼多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