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已經走了,冷離亦是和冷霜玲告辭,卿儒卻緊跟在冷離身後喊道:“燕王妃留步。”
冷離轉身已經是冷若寒霜:“卿儒先生又有什麼事?”
卿儒左右看一下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道:“我的手下告訴我,那幫西山人的購買者不一定是匈奴的皇族中人,匈奴現在有其餘部落在造反,也綢繆了多年,想一舉多下匈奴的王位,匈奴的大汗自顧不暇,怕是沒精力來算計延國。”
“這件事情我與燕王早已經思謀到了,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盡快查明真相,這等陰謀之事你還是不要涉足為好。”說完冷離帶著兩包白茶出門,坐了馬車直奔王府而去。
赫連軒已然是在府中等待了許久,見冷離回來了一臉欣喜迎上來:“離兒,白茶取到了麼?”
冷離點點頭,與赫連軒一起到了書房中,書房已經按照冷離之前的吩咐備下了幾隻白兔,冷離取出茶葉捏開兔子的嘴巴直接塞進她的食管中,兩人靜待白兔的異象。
然而到了傍晚,那白兔卻依然毫無動靜,該幹嘛幹嘛,冷離心中奇怪,這青麥蠱雖說進入體內暫時沒有發作,但是按照常理是有點異常反應的,為何這兔子卻是一點異樣沒有。
當機立斷,冷離取來一把尖刀剖了兔子的身子來觀察,卻隻發現了沒有消化的茶葉殘渣,身子裏並無任何蠱毒的跡象。
“真是奇怪,難道這白茶中也沒有蠱毒麼?”冷離忽然覺得自己想不明白了,白茶中沒有蠱毒,那每年的貢品中,蠱毒究竟藏在了哪裏呢?
正在此時,於乾豐卻忽然暗暗潛回了王府,向冷離報告,西郊那幫人似乎是要行動了,晚飯前梁幫辦說自己腳好了許多,而對門的趙壯說前街的黎叔想給孫子辦滿月酒,非要讓梁幫辦過去一起吃晚飯商量下,於乾豐偷偷跟去,果然發現他們並沒有去前街,而是腿腳利索地出門往那日冷霜玲發現的聚會地去了。於乾豐怕打草驚蛇便先回王府告知冷離。
冷離柳眉一揚當機立斷對赫連軒說:“乾豐與我先去那家青樓,你快帶人去將軍府,讓將軍偷偷調兵包圍那青樓,待我聽得了他們的具體計劃便讓你們過來抓人。”
赫連軒確實緊張著冷離:“離兒,我陪你去吧,對方必然不是好想與的,我怕你吃虧。”
冷離嘀笑皆非,這個赫連軒心思是好,但是他去了不也是幫倒忙麼,但是她不想打擊赫連軒,便安慰道:“你讓冷將軍及時帶人來支援我們也是很重要的,我若是有了異樣必定先脫身,不會讓自己陷入困難境地,你還不信我麼,我在苗疆可是連祭祀都製服了。”
赫連軒聽了猶豫道:“可是那次我也是陪著你的。”
“你若是想要幫我還是快去搬救兵吧,這幫人應該是想召集了人做碰頭了。”
說完冷離便和乾豐往那青樓趕去,赫連軒皺了皺眉發出指令,音兒頓時從書房外進來了。
“王爺有何吩咐。”音兒一直在等著赫連軒的命令。
“讓影組在青樓埋伏好,若王妃有難隨時救援,不必等我指令!”
音兒領命離去,而赫連軒亦是直奔將軍府去調集兵馬有備無患。
那青樓的二樓一間房內,卻是聚集了十來個人。他們長相各異,看起來都是普通人,但是唯一與眾不同的便是此時臉上那一致的抑製不住的興奮。
“今次我們進貢的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下月初便是延國狗皇帝的壽辰,他去年平了苗疆的邊境之亂怕正是得意,今年的壽辰定然是要大肆辦一番,我們隻待坐享其成了。”說話的正是梁幫辦,他一反之前的萎靡臥床的樣子,目露精光,一點都不像一個病種的老頭。
“我們女真部落與大汗王室暗中奪權已經良久,原本我們匈奴人便不需要向延國俯首稱臣,完顏竣偏偏是個老古板,非要年年上貢給延國,要等我做了汗王,必定鐵騎踏平中原,讓我們匈奴人做這片國土的統治者。”現在說話的竟然是之前給梁幫辦看病的郎中,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隻是警惕性高,見了生人來訪便故意裝作病弱的樣子,還故意讓人來監督,隻是他們也沒想到,外表老實的乾豐其實身懷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