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不要嫁自己不喜歡的人。”冷霜玲低頭嘟囔道。
“什麼喜歡不喜歡。之前皇上賜婚你於五王爺,你卻鑽聖旨未交待清楚的空子,讓離兒代了你去成親,這些我都不計較了,今日的禍端遠比你當日所犯的嚴重,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冷霜玲聽冷紹這樣說,開口辯駁道:“當時冷離代我成親,爹爹你也是默認的,你以前對她那麼冷漠,現在卻因為她攀上了高枝成了燕王妃,你就處處討好她,處處打壓我!她算什麼東西,一個青樓女子生下的種,出聲就克死了自己的親娘……”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冷霜玲的臉上,她白皙的麵頰頓時紅腫起來。
“你……你今後不得說離兒的是非,她已經是燕王妃,是她憑自己的本事得來的,你若有本事也去得個王妃的名號回來!”冷紹恨鐵不成鋼,自己這最疼的大女兒如今這樣忤逆自己,他覺得氣血上湧,遠比當日被冷離指責更要氣憤。
冷霜玲捂著自己的臉,淚珠頓時奪眶而出,她怨恨地看了一眼冷紹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書房。
冷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禁不住也老淚縱橫:“夫人,是我偏袒玲兒和峰兒,卻導致了今日的禍事,我實在愧對你啊!”
而冷鋒在書房外聽得父親在書房中的痛哭,心都揪了起來。
自己以前不成器,不知道費了父親多少的心思。他一聲戎馬戰場,為了自己的眼傷去和冷離理論卻氣的暈厥,如今又因為妹妹的惹禍而心痛不已,自己今後必然要好好表現,不能再讓父親這般難過了。
畢竟,他們在長大,而父親是漸漸在老去了。
如今這西郊必然是去不得了,隻會惹人懷疑,明日他便偷偷去燕王府,和赫連軒還有冷離商議一下是否有其他的方式來探聽消息。
說也奇怪,自己現在也開始相信冷離了,出了事情第一時間便是想到要找她相商,這在一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那時候的冷離癡傻,在後院裏如同一縷幽魂一般沒有存在感。
隻是冷離成長的比他和玲兒要快的多,她引領著處於弱勢的五王爺赫連軒走到了今日的位置實在是不容易。
隻是他至今也沒弄明白,冷離那一身的武藝和她詭異的下毒和歧黃之術究竟是怎麼學來的?這府中難道有人私下了偷偷教給她麼?
冷鋒又搖搖頭,算了,追究這些都沒有意義,今後燕王府與將軍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一定要更加小心行事才好。
第二日,冷離聽了冷鋒講清了事情的經過和冷紹對冷霜玲的責罵後歎氣道:“我便就是怕玲兒太過意氣用事才沒告訴她這些事情,她是個姑娘,接觸這些陰謀對她沒有好處。”
冷鋒真想問一問,那你為何要接觸這些陰謀,說到底你也是個女子。隻是看著冷離那倔強的眉眼,心下又釋然了。
冷離與他們雖然都是成長在將軍府,但是生活環境卻是全然不同,逆境出來的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她懂得珍惜,知道努力,與自己的好逸惡勞肯定不能相比。
其實冷離自己何嚐不想做一個將軍府的衣食無憂的小姐,隻是她生來便不是嫡女身份。之前在雲相的府中,自己母親去世後,在雲府便是無人相問,從來沒人關心自己吃的什麼穿的什麼,隻是自己機緣巧合遇到了赫連塵,赫連塵對她珍重,收了她在自己的王爺府中,對她用心以待……
想到往事,冷離不禁苦笑,當年自己何其單純,被赫連塵這個小人利用,最終連自己的心都被挖走做了雲璿的藥,人心的狠毒,她上一世便嚐過了,所以,這重來的一世,她一定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成全自己的計劃!
“你便先不要探聽匈奴人的下落了,我這邊已經有了其他的計劃。”冷離對冷鋒說道,“隻是可能還需要玲兒的幫忙,你回去後好好勸她,若是時機合適就告訴她,盡量能約了雲府的雲璿和柳府的柳芊芊去將軍府,盡量讓她們都能帶著自家府中的白茶出來。”
冷鋒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玲兒平日愛與官宦家的同輩小姐們交往,她若出口相約必然不會遭拒。”
冷離滿意點頭:“是的,我不愛與這些女人相交往,因此這事情還要拜托玲兒,她若是能幫我辦成,我必然勸了父親不再幹預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