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儒也湊近去看,兩個人都沒有發現烏卡的神情越來越陰鷙。
卿儒剛湊過去,烏卡突然爆發,從腰後拿出一把匕首,衝著一旁的冷離就刺了過去!
烏卡原以為冷離是一個弱女子,肯定沒有什麼好身手,哪裏想得到冷離竟然一揚手,一把毒粉就灑在了烏卡的臉上!
烏卡痛呼一聲,丟下了匕首,抱著自己的腦袋,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大老於和小於已經嚇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卿儒卻好像早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一件事情的發生,臉上絲毫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隻是走到烏卡身邊,一腳踩在了烏卡的手上,沉聲問道:“烏卡,你到底是什麼人?”
冷離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烏卡,你不要裝下去了,我這個毒粉雖然能夠讓人毀容,但是絕對不會讓人痛得說不出話來,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烏卡慢慢地靠著牆壁站了起來,臉上果然已經被毒粉蠶食得鮮血淋漓,配合著那一雙十分怨毒的眼睛,在昏暗的山洞裏,格外地恐怖。
冷離並沒有被嚇到,而是掏出一把沾染著毒液的銀針,那銀針頭上因為喂了毒藥的緣故,都有些隱隱地發藍光。她一步一步地朝著烏卡逼近,冷冷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問一個問題,你就要答一個問題,不然的話,小心我將你的身子戳個千瘡百孔!”
烏卡還不服氣,冷離也並沒有給他什麼狡辯的機會,一針紮了下去!
烏卡頓時就“嗷”地一聲慘叫了起來。
卿儒死死地按住了烏卡,讓他動彈不得:“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烏卡慘叫過後,才痛苦地求饒道:“好好好!我什麼都說!隻求你們饒我一命!”
大老於和小於也已經反應過來,兩個人找到一截繩子,拿了過來,將烏卡捆了個結結實實。
冷離這才有功夫問卿儒:“看樣子你一點都不吃驚啊,哎,對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烏卡是敵人了?”還在船上的時候,冷離就發現卿儒總是盯著烏卡若有所思,那會兒冷離還以為卿儒是因為烏卡總是這般孤僻,心裏不高興呢,現在看來,那會兒卿儒一定是早就知道了烏卡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卿儒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找人去打聽了烏卡的底細,但是那會兒我確實不知道烏卡是水怪的人。隻是我的手下告訴我,烏卡一生貧困,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了一大筆財,平日裏都有酒有肉的,再也沒有去過海上了。可是我去找烏卡,說是要去海上找水怪,出的價錢也不高,烏卡卻立即答應了,那個時候我心裏還有一點點懷疑,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卿儒陰沉地看了一眼烏卡,才繼續說道:“讓我真正起懷疑的是在救了大老於之後,當時我說咱們倆是官府的人,一向沉默寡言的烏卡竟然會幫著咱們說話,而且他竟然還指著我說我的的確確是官府的人。”
冷離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官府的人麼?”
卿儒一下子就笑了起來:“自然不是,若我是官府的人,怎麼隻會一個人出來,還帶著你這個陌生女子?”
冷離想了想,也的確有道理。
卿儒接著說道:“我去找他的時候,隻說我是一般富家子弟,想去海裏看看水怪長長見識而已。烏卡怎麼會那麼好心地幫著我說話呢?按照他的性格,應該馬上就會跳起來拆穿我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已經認定了,烏卡肯定沒有什麼好心思!”
大老於和小於已經明白了烏卡很有可能就是水怪那一夥的,心裏的悲憤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就揍起烏卡來。
卿儒怕他們下手太重,一個不小心就將烏卡給弄死了,便阻止了他們,盯著烏卡的眼睛說道:“你老實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可以饒你不死!”
烏卡精疲力盡,身上傷痛無數,加之冷離的毒藥發作,疼痛無比,大喘了好幾口粗氣,才說道:“你說話算數?”
卿儒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保證留你一條性命。”
烏卡閉上眼睛考慮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冷離心裏一凜,這麼說來,那些水怪的確是人假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