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離記得灰衣人一個個的武功都是很厲害的,尤其是一把大刀耍得滴水不漏,一般人根本就不是這些灰衣人的對手,而眼前的卿儒竟然能夠以一敵四,而且還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無影人給打跑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卿儒,你到底是什麼人?”
冷離推開扶著自己的卿儒,一臉肅殺。赫連塵詭計多端,冷離不確定這個叫做卿儒的家夥到底是不是赫連塵派來接觸她的。如今她身邊已經有了赫連軒,稍有不慎,很可能會將赫連軒也給拖下水。
卿儒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毫無殺氣,給人一種與世無爭溫潤如玉的感覺,看出冷離懷疑他,他竟然也生氣,隻輕搖折扇,淡淡地笑道:“幫你的人。”
冷離一挑柳眉:“怎麼幫?”
“啪”的一聲,卿儒合上了折扇,歎氣道:“不知道。”
冷離輕蔑地笑了一聲:“為何要幫我?”
卿儒舉起折扇,虛虛地指了指海水,道:“為了這水怪,為了天下蒼生,所以在下要幫你。”
這個卿儒口口聲聲為了天下大義,冷離隻怕他口是心非,道貌岸然,到頭來又是另外一個赫連塵,心中便隻信他三分,仍舊冷冷地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在下不知道。”卿儒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這一絲絲的猶豫卻恰好讓冷離捕捉到,卿儒在撒謊!
他明明知道了她的身份,卻要說謊不知道,肯定背後還有什麼隱情。冷離當下就決定以後一定要小心提防卿儒。
“你既然不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幾次三番地幫助我?”
卿儒打開折扇,在眼前輕輕地搖動:“因為我看姑娘是一個好人啊。”
冷離冷笑道:“有時候表麵的事實可不一定就是真相。”
說罷,冷離再也不理會卿儒,隻丟下一句話:“你若真的想幫我查出水怪,那明日辰時還在這裏等我。”
回到王府,赫連軒卻不在,秋荷稟告道:“王妃殿下,五王爺剛才出去了,說是去街上逛逛。”
冷離點點頭,換上了女裝,剛換好衣服,赫連軒就進門了,身後竟然還帶著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
冷離仔細地打量這個女子,長相竟然有幾分像那個青樓花魁清影。
冷離馬上就警覺起來,狐疑地問赫連軒:“這個女人是誰?”
赫連軒撓了撓頭發,好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離兒,剛才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賣身葬父,覺得她很可憐,便買了回來。”
這時候秋荷已經下去傳飯了,赫連軒便又紅著臉說道:“雖然父皇對我很好,但是我總覺得你應該有自己的丫頭。”
冷離霎時就明白了赫連軒的意思。赫連軒人雖然懦弱膽小了一些,但是其實一點都不笨。皇上為什麼會單獨派了春燕、秋荷並一些小廝過來,其實不僅僅是為了下柳貴妃的麵子,幫助赫連軒和冷離盡快在王府中樹立威信,還有暗中監視冷離和赫連軒的意思。
皇上現在正值壯年,雖然也很希望自己的兒子們都很有出息,但是卻絕對不想看到兒子們為了爭位而暗地裏搞些小動作。雖然赫連軒以前在皇子們中間一點都不顯眼,但是經過幾次事件之後,赫連軒已經漸漸地嶄露頭角。
尤其是在娶了冷離之後。既然冷離是冷紹的女兒,冷紹自然也會幫助赫連軒,這也許是皇上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吧。所以皇上肯定會在王府裏安插一些自己的眼線。
冷離嫁進王府時,壓根就沒有帶什麼貼身丫頭,赫連軒就更不用說了,以前的王府基本上就是柳貴妃的人,現在皇上又安排進人了,他們夫妻在王府算是孤立無援。
眼前這個孤女身世清白,正好可以培養成自己的人。
冷離點點頭,算是收下了這名孤女,那個孤女連忙跪下給冷離磕頭:“民女音兒多謝王妃殿下收留。”
“起來吧。”
冷離喊了秋荷進來,讓秋荷帶著音兒下去收拾一番,便拉著赫連軒坐了下來。
她並沒有打算要告訴赫連軒有關卿儒的一切。
在元新王府住下的這幾天,冷離發現元新王雖然表麵豁達豪放,其實心思縝密,很不好對付。而讓單純的赫連軒去應付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她就可以趁機去查訪水怪的事情,還能夠摸清楚卿儒的底細,倒是一舉兩得了。
“離兒,太後娘娘交給你的那個匣子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