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將事情有分析了一邊,赫連軒在一邊聽得認真,最後他徐徐說道:“如此分析,那些人中毒都是非常偶然,細細問下他們接觸的東西也不盡相同,卻都中了統一中毒,確實非常奇怪。如今,已經確定是有人下毒,那麼是誰下的毒,他又是怎麼下的毒呢?”
這也正是冷離最最頭疼的地方,她現在根本就是一籌莫展,什麼線索都沒有。
冷紹站在外麵有一會兒,聽見他們是在商量軍營裏中毒的事情,這才走了進來。
“冷將軍。”冷離未免隔牆有耳,一直稱呼冷紹為冷將軍,她搬來了圓椅讓他坐下。
冷紹見赫連軒的神色好了很多,懸著的一顆星也總算是放下,“燕王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赫連軒卻淡淡一笑,“冷將軍不必如此,你才是整個軍隊的凝聚力,你受傷將士們的士氣受挫,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大的傷害。”
冷離聽赫連軒這麼說,心裏寬慰了幾分,他想起自己來這裏的事情,“我聽探子來報,現在敵軍的軍營裏也不太平,上次冷公子施的毒,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聽說他們每日都會殺掉五六具潰爛的屍體。”
冷離並沒有覺得吃驚,她配置的毒藥,從來就沒有解藥,想要解毒的辦法便是以毒攻毒。隻可惜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解毒的辦法。
“哼,看來這場戰爭還沒正式開打,一場毒術之戰卻已經開始了。”冷離冷冷一笑,她眼角細細盯著地麵上鋪著的一塊羊毛地毯,心裏一陣冷嘲。
赫舍千辛萬苦的找了一個會毒會傀儡之術的人就是為了和她較量,她怎麼會讓他失望呢。兩邊都熱鬧起來也好,誰也別閑著,也別消停。
“放心,錢畚找到了救治的辦法,可是那個躲在暗處投毒的人卻依舊有動作,隻要我們自信留心,他遲早就會露出馬腳的。”冷離有信心一定可以盡快找出那個投毒的人。
赫連軒卻一再的叮囑道:“離兒,萬事小心,我想赫舍派來的人可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放了這麼多次的毒,證明他是一個非常謹慎而且小心的人,這種人非常難對付,你自己千萬不可貿然行事。”
坐在床邊的冷離狠狠的給赫連軒蓋上了被子,“放心吧!會下毒又不一定懂毒,我不怕。”
赫連軒無話可說。
冷紹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這幾日大雪不斷,估計押送糧草的隊伍在半路上也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地麵也是化開了有結冰,這個時候真的打起來,真是對我們太不利了。”
說起真正要應對的事情,赫連軒與冷離都變得嚴肅起來,赫連軒眸色深沉,關於這一點他早就有了想法,“雖然不知道赫舍會什麼時候進攻,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這麼等,主動出擊,先繞到敵人的後麵,來個偷襲。”
冷離對赫連軒的辦法非常讚同,她道:“敵軍占領的位置易守難攻,不繞道當然不行。隻是我擔心赫舍會在半路有所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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