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話,依然是不說,這個拚骨術人,不除術,是不是進行不下去呢?需要另外兩個術人合作呢?
我去問了紅岩人,他們說,不用,隻有一個拚骨術人就可以除術。
可是這個拚骨術人並沒有除術。
我回去,哈達秋野的意思是把猶狎放出來,看看它們到底會怎麼樣?
這不是要玩命嗎?但是似乎也沒有好的選擇。
把一個猶狎放出來,三角形狀的,看著渾身發冷,爬行的速度很慢,但是個頭可是很大。
把另兩個也弄出來,它們把我圍住了。
這猶狎看來是凶猛的動物,那尖嘴可以看得出來,那伸出為的粗脖子也能看出來。
突然,那七歲的爾族孩子唱起了童謠,那三個猶狎竟然跟著他走,我們看著,目瞪口呆。
出了地宮,進了森林,猶狎進了森林,那孩子不唱童謠了,這樣就結束了嗎?
不知道,那孩子讓哈達宜送他回家。
所有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
我們回地宮,那做術的拚骨術人竟然成了塊骨頭了,這就是說,一切都結束了,會這麼簡單嗎?
如果真是這樣結束了,那爾族這個孩子,就讓我害怕了,爾族更讓我害怕。
他們至少是懂得童謠的,連七歲的孩子都懂,爾族,青陵,童謠,梨花娘,我想著,分析著,確實是太可怕了。
我讓段數他們回去了,問紅岩人,這一切是不是結束了?
“骨成堆,就結束了。”
我的冷汗下來了,爾族人懂童謠,但是卻一直沒有出手,他們想找到皇帝的屍體,挫骨揚灰,可是他們隻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做,是做不了,還是不做,看著哈達家族的人笑話呢?還是另有原因?
那猶狎放回森林,後期會怎麼樣?還會出現在庫裏嗎?
我不知道。
上山和茶期說這事,想問力夫一,茶期搖頭,說可以去爾族問問,反正離家兒不遠,開車一會兒就到了。
茶期總是不讓我見阿丙和力夫一,這也是奇怪了,他們一直在算鬼曲童音,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給我資料了。
我去了爾族,帶著東西,表示一下感謝,主要是想探聽點消息。
到堪外蘭城,車是不讓人,人可以隨便進,竟然有很多的人,進去,我和哈達宜都愣住了,那堪外蘭城所有的鋪子都開了,這是招商成功了,這速度也是太快了。
整個堪外蘭城,已經很熱鬧了。
進力夫康平的房間,他非常的高興,看樣子很得意。
“謝謝族長,上次的事情,已經擺平了。”
“小事,不用客氣。”
我問了一些情況,是關於堪外蘭城發展的情況,沒有問起梨花娘,皇帝,還有童謠的事情,似乎這個時候太不合適了。
爾族擺脫了以前的日子,現在往前發展著,而庫裏的哈達家族竟然還在掙紮之中,幾年,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我感覺到非常的痛苦,不能帶著哈達家族的脫守,這就是能力的問題,看來我的能力還是有問題。
回去,自己坐在管事房喝啤酒,哈達宜勸我少喝點。
“唉,你這也是剛養好,為了脫守,出過太多的事情,差點把你害了,這說明,我的能力有問題,明天和茶期說一聲,再選一個能力強的。”
哈達宜沒說話,轉身走了。
也許是哈達宜對我失望了,其實,我對自己都很失望。
第二天,我上山,茶期瞪了我一眼。
“阿洛你想得太多了,爾族和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們是守陵人,這青陵埋著的是什麼人?皇帝,眾術於陵,你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這三百五十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管事。”
看來哈達宜是和茶期說了,我搖頭,感覺很累。
“換阿丙,或者三哥阿來吧。”
“你再想想吧。”
我下山了,去石頭床那兒坐著,想想,我當管事以來,死了多少人?這不是能力有問題,還是什麼呢?
父親當管事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事情,似乎一切都很安穩,從我當管事,就那白色錄馬風旗插上了多少次?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而父親呢?那彩色的錄馬風旗插上,我記得都褪色了,也沒有換過白色的錄馬風旗。
三天了,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三哥阿來和六弟阿丙來了,說去縣裏轉轉,我想,這肯定是茶期讓他們來勸我。
去縣裏轉著,中午喝酒。
三哥阿來勸著我,安慰著我,分析著庫裏的形勢,分析著誰當管事更合適,這些我都懂,隻是我失望了,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阿丙見我一直就是堅持著,他搖頭,歎了口氣,跟我說了一句話,我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