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從小接受的就是這樣的規矩。”
看來一下是無法說服白皮人的。
我帶著去見茶期,我想不出來,茶期見到白皮人,會是什麼表情。
茶期看到白皮人,愣在那兒,舉著書不動,一動不動的。
我叫他,他竟然把書扔到地上,半天才站起來。
“茶期,你不用那麼緊張。”
白皮人告訴我,這三百五十多年來,見到白皮人的沒有幾個,茶期活了140多歲也沒有見到過。
我們坐下,茶期泡上茶,不說話。
“茶期,你不用緊張,你們守陵,不棄陵,就不會有問題的。”
茶期聽白皮人這麼說,還是緊張。
我們離開的時候,茶期送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送人出來。
白皮人回管事房,我去青陵室。
八百米的棺路,每次都走得我如履薄冰一樣。
站在主陵室的石門前,我確實是想知道,這陵到葬的到底是什麼人,主棺裏到底是什麼人?
我站了很久,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有影子一閃而過,在這陵室裏,總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影子,聲音,詭異。
我匆匆的出來,回管事房,肇小雨小聲告訴我,哈達媚讓我去地宮。
我去了地宮,哈達媚和哈達靜都在。
“什麼事?”
“帶你進地宮看看。”
我愣了一下。
“為什麼?”
“你是管事的,自然需要知道地宮裏麵是什麼。”
哈達靜告訴過我,地宮不是誰都能進的,就是管事的,這三百五十多年來,沒有幾個管事進過地宮,事實上,都不想招惹事非,進不進的,也是守陵,這兒不出事,就可以了。
“有必要嗎?”
“當然。”
哈達靜衝我點頭。
哈達媚帶我往地宮裏走,這地宮的通道是用了一種卦相來設計的,不懂的人根本就進不去。
哈達媚告訴我,給我講著,其實,我不想進來。
走了二十多分鍾,便是一個宮室,裏麵都是屍骨,靠牆而立,怎麼立上去的不知道,看那姿勢,死的時候,應該是極其痛苦的。
“這些人都是罪人,有哈達家族的,也有外來的。”
我不說話,這青陵已經讓我厭惡到頂了,就是有罪,也不至於這麼殘忍。
“帶你到這兒隻是地宮的外宮,地宮八層,這隻是最外一層,讓你來呢,就是找到一個屍骨,這個屍骨是你們這一支的人,這個需要你來找。”
“你也是哈達家族的人,你找就可以了,何況,為什麼要找這個屍骨呢?”
“這個你先別問,我能找到就不找你了,找這個屍骨,隻有你可以,走離屍骨在一米內,如果是你那支的人,你會有感應的,會和其它的屍骨不同的。”
我看著哈達媚,她要幹什麼不知道,這個守宮人,確實是讓我捉摸不明白。
我做了,十幾個屍骨,我每一具屍骨站上一分鍾,果然,在中間的一個,我感覺不同,那是一種傷心的感覺。
我回頭看哈達媚。
“好了,等我一會兒。”
哈達媚出去,一會兒進來,拖著一個樹皮棺。
那是白樺樹皮做成的。
“放進棺材裏,要輕一些。”
屍骨沒散,骨節之間都有一種線穿骨連著的,哈達媚說,活著的時候就穿上了這線,我手一哆嗦。
屍骨放進了白樺樹皮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