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一聽,連責怪張幼斌的時間都沒有了,一把掏出了槍就對著樓梯口。他也開始緊張起來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到處是機關,更沒有想到瓦西裏笨手笨腳已經到了如此的程度。
提著心等了幾秒鍾,預想中刺耳的警報聲並沒有傳來,反倒是頭頂的鐵板“哢噠”一聲,竟然緩緩地打開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都忘記了該有什麼反應。
瓦西裏“切”了一聲,很得意的扒開張幼斌,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張幼斌呆呆地看著瓦西裏妖嬈的背影,苦笑著搖搖頭,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鐵板的開關竟然是安在牆壁上的,更沒有想到瓦西裏這小子竟然會誤打誤撞,竟然被他打開了鐵門。
這一下,這家夥又得得意好長時間了。
張幼斌出去之後,輕手輕腳的又把鐵板關上。這時,瓦西裏不知道從哪搬了一塊大石頭,一下子蓋在了鐵板之上,然後拍了拍手。
因為已經出來了,所以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這下他們想出來也不容易了,咱們等下就來個關門打狗,哈哈!”
張幼斌看到瓦西裏那狂妄的樣子,也是醉了,正準備說話,一個冰涼的東西就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你們都不許動。”
“嘎!”瓦西裏的笑聲戛然而止,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張幼斌心裏也是一驚,心裏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得意忘形,竟然忘了防範地麵上的情況,真是笑得太早了。
他站得直直的,一動也不敢動。他很少被人拿槍指著過,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受。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是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啊。
“大哥,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己人,別弄得這麼尷尬啊……”瓦西裏嬉皮笑臉的說,企圖不要臉的裝成自己人蒙混過關。
“少他媽套近乎,你以為你們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到呢?給我老實一點,慢慢轉過來,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說話的人一點也不買賬,大聲說道,同時拿槍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好好好,你別衝動……”瓦西裏生怕那個人會一下子崩了張幼斌,忙不迭的點頭說好。兩個人於是舉起手,慢吞吞的轉過了身子。
“是你?”等他們兩個人轉過身之後,見到對方時,三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拿著槍的人,正是豺狼。他不喜歡住在底下,覺得像是不能見光的老鼠,所以過來的每天夜裏都是一個人睡在上麵。
他和閃電不是很合,閃電也沒有管他的。
沒想到今天見了那場惡心的儀式之後,他就睡不著覺,一直坐在天井下麵發著呆,卻沒有想到鐵板突然打開了。
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他就悄悄拿著槍潛伏了過去,正巧看到瓦西裏搬石頭的那一幕。然後就有了剛才發生的事。
隻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是張幼斌和瓦西裏!
看他們兩個的樣子,肯定是潛伏在教徒裏很長時間了,自己剛才竟然沒有發現他們。
豺狼目光不明的看著張幼斌,又想起了在他的別墅中打賭的那一幕。沒有想到,沒過多久後的現在,自己又拿著槍指著張幼斌,隻是這一次,他的槍裏麵確實是有子彈的。
張幼斌和瓦西裏見到豺狼,也隻是驚訝了剛才那一下。他們之前早就知道豺狼也在這裏,隻是沒有猜到他竟然不睡在地下,而是一個人跑到上麵來休息。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張幼斌麵不改色的說道,絲毫沒有在意抵著自己腦袋瓜的槍。
豺狼看了看兩人,竟然收回了自己的槍,一點也不擔心張幼斌他們會殺了自己:“是啊,張先生。隻不過這次,我們的身份好像換了,現在,你是在我的地盤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一絲淡淡的自嘲。
這是他的地盤,但他卻無比的厭惡這裏。
瓦西裏卻沒有聽出他的話中有話,見到豺狼說出來的話這麼狂妄,頓時就不爽了:“我說你得瑟個什麼啊,要不是上次三哥……”
張幼斌用手拍了拍瓦西裏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下午的時候,他就發現豺狼的情緒看起來並不是很高昂,現在又一個人在上麵,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原因。
豺狼本就不是一個適合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的人,跟錯了人,他永遠不會快樂。
張幼斌有信心,豺狼不會殺了他們,更加不會泄密。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肯定猜得到我這次來的目的吧。”張幼斌問豺狼,說這話時,他一直看著豺狼的表情。
豺狼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隻是坐著低頭把玩著槍,沒有說話,也沒有別的舉動。
張幼斌直接說道:“那你還不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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