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馨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無辜。莫名其妙的人,就連挑事情都會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餘顧深冷冷地繃著一張臉,突然,鬢間又開始突突跳動,疼痛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從淩馨和梳子進來以後,他的頭疼似乎緩解了不少。至少,在和淩馨與梳子相處這段時間,幾乎忽略了頭痛的事情。
“梳子遇見你這樣的媽媽真是算她倒黴,這麼小的年齡就和你一樣。”向來做事決絕的餘顧深,這次突然不想把話說到極端。
實際上,梳子投胎轉世到自己身邊是夠倒黴的,但是,這樣的話被餘顧深毫無遮掩的說出來,即便是有自知的淩馨,還是很難接受的,“和我一樣有什麼不好!”
堅韌的像棵小草一樣的活著,就算是低微到了塵埃裏,也要努力地呼吸最新鮮的空氣。
“滿嘴謊話什麼時候成了美德了?”餘顧深一句話就把淩馨石化。
淩馨的腦子一片空白,不是不懂餘顧深的話,而是不敢相信。
梳子,那個不過才三歲六個月的孩子,居然學會了撒謊!還是像大人一樣的撒謊!這讓淩馨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此時,小小的身體縮在餘顧深的懷裏,襯托的這個男人的胸懷愈發的寬廣。散亂的長發半遮住了她小半邊臉,僅露出的一隻大眼睛,正無辜地忽閃忽閃眨著。
“叔叔,梳子困了想睡覺。”梳子看也不看淩馨,一直都黏著餘顧深。
餘顧深撫摸著梳子軟軟的後背,邁動筆直的大長腿向外麵走去。
隔壁的客房,和他房間的門彼此相鄰,不需要幾步路就到了。
餘顧深的速度太快,導致淩馨並沒有追上來,然而,該走的張婉婷被撞了一個正著。
她來不及藏起來,就要麵對瞳孔猛然收縮的餘顧深,“你怎麼在這裏?”
對梳子講話時的溫度,自然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張婉婷非常清楚這一點,並且也能很明確的感受到來自餘顧深的威懾。
餘忠剛要上前替張婉婷辯解幾句,誰知道,張婉婷一馬搶先,“這樣細致的事情,我怕忠叔想的不夠周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幹脆過來幫幫他。”
餘顧深將梳子放在那張歐洲定製的雙人床上,像個父親一樣摸摸她額前的發,“天已經很晚了,梳子要睡覺嘍!”
“那媽咪呢?”習慣了有媽咪抱著入睡的日子,梳子已經不想再一個人睡覺了。
“媽咪和叔叔還有活沒幹完,自然不能這麼早就睡覺了。”餘顧深一本正經的哄著孩子,很難讓人在他臉上看到其他的心思。
餘忠和張婉婷四目相對,他們都知道,餘顧深從來不屑掩飾自己的意圖,他話裏的意思就是他們理解的意思。
頓時,張婉婷的臉色變的蒼白。
餘顧深的低沉沙啞的一句話,就能引她想入非非,控製不住身體上產生的那種微妙的感覺。這真要能享受片刻餘顧深的滋潤,也算沒有白活這麼多年。
“那媽咪和叔叔要幹什麼活?需要梳子幫忙嗎?”梳子抱著餘顧深的手,眼巴巴地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