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開始趕路了,馬車中,連城顧坐在了梅星甘的身邊,蘇青峰笑著說道:“今天還要繼續豪賭不?”
梅星甘懶懶地說道:“一大早就把人拽起來趕路,已經很辛苦了,還要動腦筋賭博豈不是更辛苦了,所以我上午不參與賭博,做一個好孩子,你們要是想賭就賭吧,我可要補個美容覺了。”
昨晚,人家可是沒怎麼睡覺哩,哪裏跟得了你們這些光棍比。
蘇青峰說道:“如果大家都不想玩的話,那就算了額,我也要補覺覺了,雖然人長得比較帥,但是美容覺是不能缺少的。”
梅星甘白了一眼,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要那麼美幹嘛,信不信我以後喊你人妖。”
“噗!”蘇青峰幾乎要噴飯,健壯的身子往後麵縮了縮,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說話能噎死個人,我要是被你活活噎死了,你可就失去了一個良師益友啊良師益友。”
連城顧笑了笑,說道:“孤頭有點暈,你們幾個玩吧,孤先眯一下。”
沒有了梅星甘,大家的氣氛都完全處於了低迷的狀態,根本就沒有心情賭博了,不過清水和芙蓉是睡不著滴,她們要來了撲克牌,兩個人在哪裏玩昨天晚上蘇青峰剛教會的小貓釣魚,這個是最簡單的撲克牌玩法,基本五六歲的小朋友都會玩。
將撲克牌分為兩份,一人一份,然後一人一張出牌,像疊羅漢一樣的疊在一起,倘若其中一人出的牌跟上麵的任意一張相同,那麼兩張牌之間的所有撲克牌就全部被這個人收回,最後,誰手裏的牌先完,誰就輸了。
非常的簡單,梅星甘根本就不會去玩這種幼稚的玩法,但是,清水和芙蓉卻玩得相當開心,笑容滿麵的。
白天一天都很平安無事,梅星甘趴在窗邊,看著太陽又要沉下西山,心中很鬱悶,說道:“王上,不是說有刺客麼?刺客呢?眼睛巴巴地都等了一天了,連個刺客毛都沒有看見。”
蘇青峰笑著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刺客一般都在夜間出沒,誰大白天的出來嚇人啊?晚上睡覺留點神吧。”
梅星甘啐了他一口,說道:“你以為你是在看鬼片啊?刺客白天也會出來嚇唬人的好不好?這麼大的人了,好歹也要有點常識。”
連城顧笑了起來,露出了貝邊一樣潔白細膩的牙齒,說道:“一般越往後麵的刺客就越是難以對付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大意。”
正說著,近墨說道:“王上,前麵有一對人馬站在路邊,好像有幾十個人。”
梅星甘立刻將腦袋伸到了外麵,看了起來。隻是,管道上塵煙滾滾,哪裏能看見什麼人攔在路上,不由問道:“近墨啊,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哪裏有人啊?”
近墨笑了笑,說道:“娘娘,那是因為微臣的眼睛在黑夜中都能看清百步的距離,更別說現在是白天。”
但是很奇怪的是,馬隊並沒有停止下來,隻是在衝過那對人馬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慘叫聲,然後是一陣兵刃交接的聲音。
一切就那麼一晃而過,雖然梅星甘趴在窗邊也是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慢慢回想了一下,然後又恨仔細地問了下近墨,才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群人是一股小山賊,準備對眾人進行打劫,也許是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多少人,也許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總之,他們是瞎了眼,結果前麵的大內高手根本就不用停止,先是一記暗器,掃倒了一片,接著,靠近之時,他們又隨便砍了砍,又砍死了一些,馬蹄再那麼一踏,額滴神,死傷得已經差不多了。
剩下的一些山賊,看著洶湧而過的人群,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怔在那裏再也不能動彈了。
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是驛站,這次的驛站雖然不如昨天的那個驛站豪華,但是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很幹淨清爽,環境優美,而且都是精致的木樓,尤其是門前的兩個石獅子異常的威武,雄糾糾氣昂昂的。
梅星甘對這對石獅子很有愛,她撲了過去,伏在了上麵,笑嘻嘻地說道:“王上,臣妾要是騎在這個獅子上,您說是不是很威風八麵啊?”
連城顧趕緊一把將她抓了下來,說道:“都多大了還這麼的頑皮,這個獅子你可不要亂摸,驛站的人會很忌諱的。”
梅星甘吐吐舌頭,趕緊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進了驛站。
遠處的叢林之中,人影憧憧,一晃而逝,看來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了。
梅星甘趴在窗戶邊上,看著西天那碩果僅存的一絲流雲,對身邊正在收拾的清水,說道:“清水啊,你看晚霞多麼的美啊,像你用的胭脂一樣,很嬌媚。”
清水頭也不抬,就隻是笑眯眯地說道:“娘娘,晚霞雖然很美,但是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再美也不過如此。”
梅星甘點點頭,說道:“是啊,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敵不過這似水流年的洗禮,就像我們這如花般的容貌,幾十年後,也就成了鳩顏鵠麵的老太婆了,晚霞如此,人亦是如此。”
清水聽了,忍不住說道:“娘娘您想的可真多,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跟我們山野村姑不同,飽讀詩書,懂的東西就是比我們多多了。”
梅星甘笑了笑,說道:“哪裏,不過就是有感而發的罷了。”
清水說道:“奴婢就是想有感而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正說著,連城顧走了過來,清水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連城顧站在了梅星甘的身後,輕輕伏在了她的身上,兩人一起伏在了窗邊,看著天邊已經快要消失的晚霞。
梅星甘指著晚霞,笑眯眯地說道:“王上,在臣妾的家鄉流傳著一個美麗的神話故事,就是關於這個晚霞的。”
連城顧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亮閃閃的,說道:“是什麼傳說?說來讓孤聽聽。”
梅星甘微微側目笑著說道:“傳說天上有個神仙叫玉皇大帝,他有個小女兒叫織女,織女每天的工作就是織就滿天的雲彩,您看著那晚霞,就是天上的織女織出來的。”
連城顧眨眨眼睛,說道:“天上有人麼?”
“咳咳咳,王上啊,天上有神靈。”
“在哪裏啊?你指給孤看看吧。”
梅星甘擦擦汗,說道:“好吧,我們繼續說故事。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個時候,這個織女就偷偷跑人間來沐浴,認識了一個叫牛郎的少年郎,然後他們就結婚了。”
連城顧又忍不住說道:“那似乎也太隨便了一點吧?終身大事該由父母做主才是。”
“王上!”梅星甘怒了,往邊上閃了閃,說道:“您就不能聽臣妾將故事說完麼?”
連城顧咳嗽了幾聲,說道:“好吧,你繼續說。”
“後來,織女被抓回了天庭,牛郎哥兒就挑著那一雙兒女,追到了天上,但是呢,他們之間隔著一條天河”
“為什麼又多出了一條天河呢?”
麵對連城顧這麼專心地聽故事,並且能時不時地發表意見和疑問,梅星甘覺得他很給力,興趣更濃了。她繼續說道:“因為織女的母親,也就是王母娘娘,她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養牛的,所以很生氣,很憤怒,就不讓他們見麵了。”
連城顧撇撇嘴說道:“這個老人家可是不對的,都已經有了孩子了,眼光還那麼高。”
梅星甘忍不住又擦擦汗,說道:“但是沒有辦法,牛郎哥挑著兩個孩子站在天河的這邊,織女在天河的那邊,因為天河風高浪急,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見麵,隻能有情人隔河相望,一水隔天涯。”
連城顧歎著氣,搖著頭,說道:“真的很不幸的兩個人,孤一直很眷顧那些有情有義的人,盡量地撮合著他們。”
梅星甘點點頭,說道:“王上,您的做法是正確的。”
連城顧說道:“那後來呢?”
梅星甘笑眯眯,看來自己的故事還是蠻有吸引力的,繼續說道:“他們就那樣隔河相望著,化作天上永恒的星宿,等一會天黑了,臣妾指給您看,哪個是織女星,哪個是牛郎星,他們中間真的有一道亮閃閃的天河。”
連城顧點頭說道:“好,你要記得,然後故事就這樣的結局了麼?”
梅星甘笑嘻嘻地說道:“差不多了吧,不過還有一個小小的番外,就是在每年的七月初七,人間的喜鵲會一起飛到天河之上,架起一座鵲橋,然後有情人就能相守一天了。”
連城顧歎了一口氣,說道:“就隻有一天麼?”
梅星甘做著老學究的樣子,說道:“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啊。”
連城顧看著她,笑了起來,說道:“真沒想到孤的愛妃居然還能舞文弄墨,真是不錯。”
梅星甘搖頭晃腦地說道:“那是,臣妾雖然不是很懂這些,但是偶爾附附庸雅還是可以的,王上您不要取笑臣妾就是了。”
連城顧笑著說道:“應該多鼓勵鼓勵才是。”
晚霞收起了最後一抹餘暉,天地間頓時就昏暗了起來,昏鴉飛起,映在蒼涼的暮靄之中,氣氛一下子荒涼了起來,晚風陣陣,拂過他們的身上,絲絲清涼。
泡了澡,梅星甘坐在了窗戶上,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大內高手,那些男人,到了夏天就穿不住衣服了,一個個光著膀子在院子裏蹦來跳去的,一眼望去,春光無限。
梅星甘坐在窗戶上欣賞著下麵的美景,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咂咂嘴巴,笑眯眯,自言自語道:“幸虧月紅沒跟來,否則一定又是要發花癡了。”
一個聲音接道:“似乎你現在已經在發花癡了。”
梅星甘回頭,就看見蘇青峰站在了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切,瞎說什麼啊?我可是個正正經經的好姑娘家,哪裏有你說的那麼猥瑣?”
梅星甘說著,又眼睛裏冒心心地說道:“要不你也脫了吧,最好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這樣就可以全方位地欣賞下你傲人的身材了。對了,你不會裏麵穿著丁字褲吧,那樣的話,就更有看頭了。”
蘇青峰抖了抖,說道:“我以前雖然覺得你有時候很喜歡發花癡,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可以花成這樣,連我你都不放過。”
梅星甘歎了一口氣,說道:“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的身材那麼好,現在不調戲下,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
蘇青峰說道:“你可以看王上啊,叫他脫光了在你麵前走貓步,一定很有型很給力。”
梅星甘興趣頓時沒有了,說道:“他啊,看多了,已經不能刺激到我興奮的神經了,話說,帥哥這東西就像是牙刷一樣,用著用著,就想要換個新的”
感覺有點不大對,渾身冷颼颼的,梅星甘根據以往的經驗,果斷地判斷連城顧一定出現了,並且就在旁邊。
她於是立刻說道:“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把王上給換了,你也知道王上這個人長得那麼帥,身材又那麼好,就算是讓我再看個十年八年的,也看不夠,你說的對極了,等一會王上來了,我們就抓住他,然後扒光他的衣服,讓他走貓步給我們欣賞欣賞”
蘇青峰擦擦額上的冷汗,說道:“你沒事吧?我對男的可沒興趣,我的身材可不比王上的差,甚至更健壯一點,就是比下麵那群男人都不差。”
這個確實,有練過的就是不一樣,胸肌鼓起來仿佛可以喂孩子了。
梅星甘笑著說道:“以後我要生了孩子,不想喂奶的話,就交給你了啊,你用你甘甜的乳汁來喂養他們吧。”
蘇青峰狠狠白了一眼,然後一咬牙,轉身走了。
他,有甘甜的乳汁嗎?
蘇青峰剛走,連城顧就從一旁閃了出來,臉色還是有點不大好看。
梅星甘依舊坐在窗戶上看著樓下的猛男帥哥們,一邊還忍不住地吸著口水。
連城顧輕輕咳嗽了一聲,梅星甘裝作沒有聽見,繼續看下麵,下麵風景正好。
“愛妃好像很清閑啊,要不要孤找點事情給你做吧,孤的衣服破了一個口子,你去用針線給孤縫一縫吧。”
連城顧忍不住開始說話了,他看著梅星甘,梅星甘隻好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王上,您的衣服哪裏破了呢?來,臣妾幫您去喊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