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詩有些鬱悶,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陶醇這麼急著把她嫁出去。
先是宋亞,現在是非言。
好像生怕她沒人要一樣。
她不知道這邊她還在生悶氣,那邊陶醇已經徹底把她給賣了。
“這是?”
咖啡廳裏非言看著陶醇遞過來的鑰匙,有點不明白他是何用意。
“這是語詩在a市公寓的鑰匙,這丫頭倔得很,其實我能看出來她不討厭你,這種時候不討厭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契機了,你把握住機會,別到頭來跟宋亞一樣。”
“多謝伯父的信任,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跑掉了。”
陶醇看著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覺得非言是傷害過語詩的人,所以並不願意他跟語詩有更多的接觸,甚至很排斥這個人。
如今經曆過宋亞的事情,他也已經看明白了,他認為的合適有時候並不是真的合適。
接觸下來,總的來說他對非言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現在什麼也不求,隻求他離開以後語詩能有個好的歸宿,幸福的過完這一生。
“咚咚咚。”
屋外響起敲門聲。
“誰啊!”
她沒好氣的問道。
“是我,爸爸。”
陶醇還是想跟陶語詩好好談談,這個女兒才跟他相處了三年,現在他卻不得不把她交給別人,其實他比她要更加舍不得也更加的痛苦。
“不開不開!”
“你不開就以為我沒有鑰匙了嗎?”
她看著陶醇沒有一點阻礙的進來了,更加鬱悶了。
“我怎麼這麼慘啊,一點自由都沒有,像個金絲雀!”
“金絲雀怎麼了,誰說金絲雀就不幸福了,你問過她了嗎?”
陶語詩的臉氣鼓鼓,她選擇沉默,陶醇是個商場上麵叱吒風雲的人,她怎麼可能說得過他。
“語詩,我知道你現在還想不通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你能再相信爸爸一次嗎?”
“我怎麼相信你,你就是想快點把我趕出去!”
她把臉埋進枕頭裏,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語詩,爸爸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非言嗎?”
她強烈的搖搖頭,她才不要喜歡那個表裏不一的男人。
“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嗎?不要因為你以前的認知而否定一個愛你的人,我看得出來,非言對你是認真的,爸爸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替爸爸以後好好照顧你,那樣就算我以後離開了,也能瞑目了。”
“爸,你說什麼胡話呢?什麼離開,我不準你再說出這樣的話!”
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樣的陶醇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好好好,爸爸不說了,語詩,爸爸這次來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談,我知道你覺得爸爸不尊重你的想法,但是爸爸是真的希望你得到幸福,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所以在爸爸還有這個能力的時候,希望可以親眼見證你的幸福,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了。”
陶醇的這番話說得她心裏特別難受,好像在逼她想象他不在的樣子。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一雙大眼睛裏聚滿了淚水。
陶醇給她擦幹眼淚,她順勢抱住了陶醇。
“爸,你以後別說這種話了,我知道你希望我跟非言好好相處,我願意,隻要你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來嚇我。”
他溫柔的摸了摸陶語詩的頭發。
“好,爸爸不說了,爸爸知道你乖,所以凡事點到即止。”
她靠在陶醇的肩膀上使勁點頭。
如果這是爸爸希望的,她願意去做,願意跟非言好好相處,她什麼都願意。
“好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愛哭,行了,我待會就要回c市了,一起出去吃頓飯吧,你想去哪吃?”
“都行。”
陶醇跟她吃了一頓飯就趕回去處理工作了,她一個人無聊的在小區裏麵散步。
她不想那麼快回家,家裏麵隻有她一個人,一回去她就沒事情可以做。
還不如在小區裏麵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逗逗狗什麼的。
有利於身體健康。
她慢慢地散步到了自己樓下。
“等等,那個房間,好像是我家吧,為什麼還亮著燈?”
她以為是自己看錯,又順著樓層數了一遍。
“沒錯啊”
難道是她出門忘記關燈了?
她仔細想了想,她好像記得自己關了啊。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回家看看,反正時間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她走到家門口,準備拿鑰匙開門,隱隱約約聽到裏麵有劈裏啪啦的聲音。
陶語詩嚇了一大跳。
“不會是小偷吧?”
她的心跳的賊快,拿鑰匙的手也微微有些發抖。
她把門前花盆旁邊的棍子拿在手裏,輕手輕腳的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