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然後了,而莫如織也若無其事地在那裏剝蝦殼。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七哥居然也有這麼理智說話的一麵,他那句話哪像一個老大的質問,反而像是花式虐狗,而他們這些看得兩眼發直的狗在愣了好幾秒後才繼續吃飯,見識了見識了,原來七哥真的這麼具有多麵性。
飯後,莫如織開始收拾碗筷,她忙進忙出,不知道那些老大們什麼時候早走了。
葉七坐在主座上手裏夾著雪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她。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她就像一塊能量石,越挖就越有妙處。
隨著麵前餐桌上的東西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幹淨,葉七閉目養神,享受著這片刻安寧。
莫如織在廚房裏把吃剩下的大閘蟹全部打包了,因為她知道以葉七這種老大,他也不可能隔天還回來吃剩菜,這樣扔了多可惜。
從廚房裏出去的時候,莫如織發現坐在主座上的葉七好像睡著了,他夾著雪茄煙的手放在桌子上,煙還點燃著,正冒著嫋嫋細煙。
莫如織走過去把雪茄煙從他手裏拿出來按在煙灰缸裏:“啊!”
手突然被葉七給一把鉗住。
“七哥,你沒睡啊!”莫如織嚇得呼吸急喘。
葉七掀開眼皮,眼底流動著暗光,他剛才小眠了一會,奇怪,他從來不會在和一個陌生人同在的屋裏睡過去,因為那樣他內心裏會有一種不確定感。
可是今天,他卻在這柴米油鹽的香味中睡著了,而且這個陌生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葉七心裏掠過幾分異樣,他壓低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莫如織心裏一緊,這件事情她到是給忘了,再回想,當晚在酒吧裏的時候,葉七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叫小如。
後來在咖啡廳裏再遇上後,她從來沒有做過自我介紹。
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到別人叫她。
畢竟葉七是道上的老大,也許上一秒還跟你有說有笑的,下一秒卻突然掏出槍來把你給斃了,這樣的情節電視裏不是沒看過,莫如織當然會害怕。
為了明哲保身,莫如織露出一個大大的傻笑:“有人叫我織織,有人叫我如如,你喜歡叫我什麼就叫什麼。”
這樣一來,如果葉七在咖啡廳裏聽到有人叫她叫如也蒙混過去了。
“如如?”葉七低喃一遍。
小如?
他在腦子裏閃過這個名子,可眼前的人跟酒吧裏促酒女郎根本就是兩回事,促酒女郎性感妖嬈,如果不看那張臉的話,眼前的如如老實土氣,完全就是一鄉村丫頭。
就衝著先前她在眾目睽睽下跑出來給葉七喂了隻蝦子的舉動可以看出來,此女不僅鄉村,性格還很直,腦子和腸子都是一根直線的那種直。
而酒吧裏的促酒女郎,哪一個不是心計謀算,單純的人,保準她一瓶酒都賣不出去。
葉七看著莫如織的眼睛:“如如不好聽,我要叫你小如。”
莫如織很單純的樣子眨眨眼睛:“好啊,隨七哥喜歡。”
葉七這才放開她:“你手裏提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