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莫如織聽到兒子嘴裏的爸爸這兩個字時,完全有種陌生和不著調的感覺。
當然,她自己是有過爸爸的,並深切的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再堅強一點,不至於以走到公司被分拆後就跳樓自盡的那一步。
可是莫白白的爸爸,她是不希望存在的,有時候她都寧願相信自己是傭有和常人不同身體的,比如可以雌雄同體,自產自生?
噢,那這幾年來,時不時會在夢裏出現的那個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又算什麼?
不過在當時,莫如織也知道不能傷害莫白白小小的心靈,所以就很隨機地給他編了一個很腦殘的謊話:你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回來!
沒想到這句話居然管用了,從此後,莫白白從來沒有問過他關於爸爸的問題。
莫白白尿尿回來就撲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著了,莫如織去洗漱回來,無比心疼地去摸摸莫白白的小臉。
孩子雖然很小又很堅強,她雖然第一次當媽媽又有點迷糊,可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當黑色寂靜,星空零落的時候,莫如織總會深深地看著莫白白,然後低聲跟睡夢中的他說聲對不起。
是啊,太多的對不起!
對不起你打小就沒有爸爸!
對不起你這麼小就得自己上下學!
對不起!
太多太多淚水在眼裏打著轉,可淚光隻是一閃而已,便消失不見,莫如織早已規定自己,不許哭,哪怕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給頂著,壓不死!
以此同時。
坐在黑色賓利裏的傅君廷發現西服衣袋裏的東西不見了。
劉元一聽大急:“我現在就回酒吧去找!”
那可不是什麼小物件,裏麵的東西,市值一個億。
車子調頭一半,傅君廷隱隱約約感覺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冷冷地:“不必去了!”
那個時候,那種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動作,他似乎感覺到,但又不太確定。
傅君廷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腦海裏,一張巨醜卻流著鼻血的臉一閃而過。
難道是她?
劉元一腳急刹:“可是”
傅君廷冷著臉:“你打電話去酒吧裏要那個女人的地址。”
哪個女人?
劉元可不敢問,隨後自己在記憶裏快速地搜了一下,終於也明白過來了,是她?
他當即拿起電話撥出去,可得到答案卻是,她隻是一個酒促而已,當時招人那天急著用人,隻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小如,家庭地址什麼的統統都沒有。
沒錯,莫如織在酒吧裏登記的名字就叫小如。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經理忙著招待客人,雖然也問過她叫什麼名字,她才說了兩個字,經理就忙其他事情去了,沒想到從此登記策上便留下一個小如這樣的名字。
不過,當時阿年就在身邊,所以聽到了她的全名,但阿年和她漸漸熟了成了好朋友,所以也沒把她的全名給講出去。
沒想到當時的一個巧合錯誤,現在到是幫了個大忙。
睡夢中的莫如織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經死裏逃生一劫。
而在某條公路上的黑色賓利裏,傅君廷修長的指尖輕輕點著膝頭,菲薄的唇裏念出兩字:小如!
暗光中,傅君廷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霏麗冷光:“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