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看著鍾偉,“裏麵有人。”
鍾偉將我拉開,拿出一張磁卡啥的,對著門上的密碼鎖的地方一刷,門就開了。然後鍾偉將我護在身後走在了前麵。
先不糾結鍾偉怎麼打開門的,我心思全在了屋裏米昔的情況。鍾偉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麵,家裏要比上次我來找米昔時更亂。
這應該不會是米昔做的,因我記得我離開之前,米昔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到好了的呀。然後聞到一股惡臭味,我接著撥通米昔的手機,鈴聲從一個房間裏傳出來。
跟著鍾偉打開了房間,一股酒味迎麵而來,地上滿是酒瓶手機在其中閃著屏唱著歌,而手機旁癱坐著一個男人,滿臉胡渣,就跟喝醉了一樣。
鍾偉踢了一個瓶子過去,見男人沒反應,鍾偉找了根繩子將男人給綁了起來。
“這樣真的好麼?”我捏著鼻子皺著眉看著鍾偉把男人綁好扔在一邊。
“不綁住他,要是他毒癮犯了會發瘋的。”
聽見鍾偉的話我吃驚的捂住嘴巴,眼前的這男人是癮君子。鍾偉知道我不信,踢開了男人身邊的幾個酒瓶,皮筋和針都在地上擺著呢。
我跟著鍾偉一起找著米昔的人影,當打開最裏麵一間小屋子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昏暗的屋子裏,地上一片淩亂。
模模糊糊的看見在牆角有個輕輕蠕動的人,鍾偉上前拉開窗簾,刺眼的光照了進來。地上除了血漬,破爛的衣物還有大小便在房間裏。蒼蠅蚊子到處飛,地上還有蛆蟲,這還是人住的地方麼?
鍾偉攔著我不要我進去,因為這味道實在是讓人作嘔。借著光可以看見一個女人起頭散發的縮在一角,身上全是被鞭打過的痕跡,一次不掛的蜷縮在那兒。
難道是米昔?我不顧這裏麵有多髒,跟著鍾偉一起走過去,女人見到有人靠近,把臉又往牆角埋了幾分。
不敢認定眼前的人是米昔本人,我知道叫了一聲,“米昔?你是米昔老師麼?”
見女人愣住了,然後一個勁搖頭,拉住她,“米昔,我是夏月呀,我回來了。”
一聽見我的名字,女人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我,撥開她的頭發,她已經淚流滿麵了。看見昔日意氣風發的米昔變成這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把外套脫下來給米昔蓋住,說要帶她走時,才發現她的手腳被手銬銬住,“鍾偉怎麼辦?”
對著東西我實在沒辦法,隻有想鍾偉求助。鍾偉幾下就解開米昔手上的手銬,我們扶起地上的米昔,“米昔,我們帶你離開。”
見米昔站起來都是費力的,鍾偉一把將她抱起,淡淡的說了聲:“得罪了。”就往屋外走去。
我緊跟其後,看見沙發上有條毯子,我拿著給米昔裹上,鍾偉抱著米昔上了車,我坐上駕駛位給林昊的醫院打了電話。
車剛停下,醫生和護士已經全部在醫院門口待命,將米昔放到到了平車上,米昔緊緊地抓住我的手,顫抖地叫著我:“夏月……”
看著米昔奄奄一息的樣子,我一邊跟著平車跑,一邊安撫著她,“你放心,這裏是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我會陪著你。”
直到在搶救時門口,醫生才把我看在了門外。我焦急的等在搶救室門口,鍾偉給我披了件幹淨的大衣,“幫我查一下從我去學習後米昔跟哪些人接觸過,還有他屋裏的那個人是誰,一件不少的給我查出來!”
第一次覺得那麼憤怒,不僅是因為米昔是我最喜歡的作家,她更是我的導師,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但是我心很痛。
米昔出來後,人是昏迷的。醫生叫我去了辦公室說她的情況。
“醫生,她的情況還有什麼不好麼?”看著醫生一臉嚴肅的模樣,想必也沒有什麼好事。
“夏小姐,是這樣的……”
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我在走廊上哭了好一會兒,平複好心情才進病房。看著病床上的米昔,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我不知道她怎麼度過這些日子的。我默默的坐在她身邊,守著她。
我把米昔出事的事情告訴了莊萱,讓她別聲張,來到醫院時見到米昔躺在床上,莊萱氣得將走廊上的凳子給踢碎了,嚇得護士都不敢靠近我們。
對著醫護人員道歉,我急忙拉著莊萱進了病房小聲的說:“你別衝動,被記者拍到了就不好了。”
“知道是誰做的麼?”看著眼病床上的米昔,莊萱問道。
我搖搖頭,“已經讓鍾偉去查了,但是還沒有消息。”
突然手機響了一下,我以為是鍾偉來信息了,結果是冷冽,他要約我見麵。
跟莊萱囑咐了一下,我拿著大衣打車離開了醫院。車停在一個別墅門口,下車我緊了緊大衣,有個像管家一樣的人,領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