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那你跟他有什麼區別?”我生氣的吼著,想到顧言跟秦朗是同一類人,心裏就好恨。
顧言拉住我的手,瞪著我,“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哼,你跟他一樣,不是什麼好人!”我甩開顧言的手,也給顧言瞪回去,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掉。
“我是那樣的人?那誰才不是?你說!”顧言衝我大吼,那聲音幾乎可以穿破我的耳膜,可是我還是止不住的掉著眼淚。
我擦了擦眼淚,“別以為就你嗓門大,你就跟他一樣!我討厭你!”
轉身我打開門,就跑出去了。走在路上空曠的馬路,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感覺諾大一個城市,我竟然沒地方可以去。
轟轟兩聲天下起了雨。我躲在公交站台,一陣風出過來,冷得我瑟瑟發抖。沒想到離婚後,我還以可以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
一想到顧言和秦朗是一類人,心裏就是各種不爽。不知道等了多久,雨還是沒停,我冷得蹲著縮在了一團。心裏把顧言罵了一個千百遍。
“夏月?”
聽到有人叫我,我趕緊回頭。看見冷冽站在我身後,身邊依舊跟了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冷、冷冽。”我冷的發抖的看著冷冽。
冷冽上前,把衣服脫了套在我身上,我凍得瑟瑟發抖,冷冽一把將我抱起,憐愛的看著我:“我帶你回家。”
我緊緊的靠在冷冽的懷裏,點點的頭,現在我哪裏還想的到那麼多。冷冽抱我上了車,車上開了暖氣,我依舊覺得有一些冷,迷迷糊糊的靠在一個暖暖的牆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還真是個小野貓。”迷迷糊糊聽見冷冽說著什麼,我就睡著了。
揉著還疼的頭,看著天花板,這裏是?
我拍了拍頭,想起夢見顧言變成妖怪,跟秦朗一起追殺著我,我一直跑一直跑都不覺得累,直到我摔倒,被王子抱起時,我才得救了。
都做些什麼夢啊,看著一旁躺著的人。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幾縷碎發靜靜在額前,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劍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時緊閉著,長長的睫毛,看不到平日的冷靜果敢,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側臉。
也許是非常疲累的關係,他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微嘟的嘴唇也為這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添上了一絲童趣,平日的嚴肅冷竣似乎盡數卸去,竟顯出一點可愛的感覺來。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冷冽,忽然腦袋裏想起了顧言,我搖搖頭,我在幹什麼呢?怎麼會想起他來,真是的。
“你在幹嘛?”冷冽勾起嘴角笑著看著我。
“我、我、早。”突然見到冷冽對我笑了,我的心都停了一拍,我尷尬的趕緊轉移視線,不知道該要說什麼。
“早。”正在我尷尬的時候,冷冽竟然站起身了。赤裸的上身,健碩的肌肉,猙獰的傷疤,顯得更醒目。
冷冽穿上襯衫,遮住了傷疤。我才回過神,看著我自己的身上。衣服被換了,但是身上穿的很嚴實。
“我、我的衣服,是誰換的?”我低著頭尷尬的問著,就怕冷冽說是他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