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甲衣與光劍不明不白地消失,引起了謝司令與耐溫將軍之間的猜疑,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肖玨與那朱公子可是急急上前勸解。
兩人一邊一個,穩住謝司令和耐溫將軍,肖玨說道:“我說兩位將軍,我們可別中了人家的挑撥離間之計呀,我看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在我們之中,一定出現了內鬼,兩位請息怒,可千萬別上了人家設計的圈套呀。”
朱公子也說道:“對,對,肖老板分析得有道理,這東西一直由我保管送來,給耐溫將軍時還打開來看過,可是完好無損啦,要說這兩日也沒什麼大動靜,一直在那營地裏等著謝司令你們來到,這不見了的,一定是我們之間某個拿去,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穿在了身上,耐溫將軍提議說要搜搜,不如就一個個地搜查,揪出那個叛徒,也好還大家一個清白,不是嗎,謝司令。”這朱公子平時做派總那麼不正經,這會分析問題來,倒是頭頭是道。
耐溫將軍冷笑一聲道:“我的提議有什麼用,人家得肯啦。”
“怕不是賊喊捉賊,自個兒穿在了身上,卻要搜查別人,好暗地裏發難是吧。”謝司令針鋒相對。
“我們小國寡民的,沒你們那麼些心思,隻能湊合這些烏合之眾,可不比你們大國精兵強將來得厲害,但要說到怕不怕死,光說不練地,別拿那套外交辭令蒙人,真刀真槍地,我們試試就知。”耐溫將軍毫不相讓。
“試就試啦,誰怕誰,人數眾多就一定占優勢嗎。”謝司令激動起來,說著也扣住班機。
肖玨上前一把按住了謝司令的手,說道:“我的謝司令,這個時候,可別感情用事呀,大家夥隻為求財而來,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千萬別前功盡棄,到時白白犧牲了去,這劃不來呀,我看這樣,兩位都退一步,別再作聲,我和朱公子主持搜查怎樣。”
其實謝司令與那耐溫將軍心裏,均感覺有人在耍弄大家,隻是嘴仗打來,下不來台階,見肖玨這樣一說,兩人點了點頭,退開站到一邊,靜靜地觀察餘下來的眾人,兩人帶兵多年,閱人無數,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想從觀察中分辨,到底是誰在使鬼。
肖玨與那朱公子忙活起來,為了以示清白,二人先自脫掉衣物,讓眾人瞧個明白了,緩和謝司令與耐溫將軍雙方對峙情緒,然後從自己人開始,命令手下脫下衣物,搜索檢查,十來號人依次檢查完畢,便要求兩方士兵各出來一位,他倆親自搜身,這樣的安排令謝司令和耐溫將軍很是滿意,站在一旁,不住點頭。
謝司令手下士兵一一檢查完畢,沒有異常,謝司令說開了:“我就說吧,我的人不會做這下三濫的事。”
耐溫將軍冷“哼”了一聲,說道:“手下不會,你還不一定呢,你不沒搜的嗎。”
這一說令謝司令大為光火,來了脾氣,就要發作,肖玨立即上前勸解:“司令別發火,待士兵們都檢查完成,你與耐溫將軍一道,讓大家瞧個明白,不就好了嗎。”
謝司令壓住怒火,眼望著耐溫將軍,對肖玨說道:“按你說的辦。”
郭鋒見耐溫將軍手下士兵一個一個地,被叫去搜身,就快要輪到自己了,手中的長槍悄悄握起,就要向謝司令一邊打響,卻在這時,聽肖玨衝一緬軍叫道:“叫你過來呢。”而他所叫的那人兀自待在原地,沒有動彈。
見此情形,耐溫將軍沒好氣的衝那人大吼:“波珀,耳朵聾了嘛,叫你呢,還不過去。”前麵說過,緬人沒有姓隻有名,這波便意為軍官之意,波珀即是叫做珀的軍官,這人是耐溫將軍的得力助手之一,負責後勤軍需,緬軍中多有華人地方武裝,耐溫將軍便是其中一支,因此華語緬語,都能通說,此時被肖玨點名過去,那波珀卻臉色木然地站在那,沒有反應。
謝司令可是得意,沉聲對耐溫將軍說道:“我就說嗎,這內鬼一定是你的手下。”
耐溫將軍氣急敗壞,走過去抬腳便要踢向波珀,不想波珀開口說話了:“慢著,我有話說。”
語調沉穩緩慢,帶有濃重的台灣腔調,似是一老者的聲音,郭鋒聽著那般耳熟,不覺放下了手中的槍支,往那邊看去。
耐溫將軍聽到波珀開口說話,很是詫異,這人明明是波珀沒錯,可這聲音卻絕不是波珀的,放下腳來,一臉疑惑的望著他,問道:“你不是波珀,你是誰?”
那波珀也沒再說話,而是雙手伸上臉部,去撕扯那臉麵,而那臉麵經他一扯,像泥膠般剝落,臉麵之下,竟然又是一張人臉,這人臉讓肖玨和朱公子驚叫起來:“高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