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紅月。
高懸的紅月被隱隱的霧氣掩蓋,穹頂無星,冷冷的風吹過山崖,間或幾塊碎石滾下,又沒了聲音,萬木靜寂,一片黑暗,隻有山崖下一處,有隱約的一點燈火。
“唔”沈歌闌輕輕睜開眼,手指一動,因身上傳來的劇痛輕吟一聲,她剛剛睜眼還看不太分明,眼前光線昏暗,費了些力氣才完全看明白,手腳都被人綁了起來。小木屋古色古香,身上越來越冷,她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下意識看向自己衣衫——
說是衣衫,已經破爛不堪,像是一匹紅綢沒有裁剪就披到了她的身上,手上的手釧發出銀鈴般脆脆的聲響,她怔怔地抬起手,那指甲上塗著鮮紅的蔻丹。沈歌闌全身的血一瞬間湧到了頭皮上——這不是她的手,這也不是她的衣服!
明明隻是放學回家,突然覺得有些暈眩,再後來也許是暈過去了——可這裏是哪裏?
沈歌闌有些驚慌,如果是遇上了什麼變態殺人犯,那她可要不明不白地交代在這裏了,她輕喘幾口氣,用力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發現那繩子綁得很緊,她環顧一周,掙紮著向前爬去,突然一陣冷風吹過。
沈歌闌動作停住,緩慢地抬頭。她習慣了警惕,幾乎是人推門的一瞬間,就意識到這間房子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來人一襲銀灰色長袍,戴著黑色的麵具,在燈光下有隱隱的光芒,長長的墨發披散在身後,像是看清了沈歌闌的意圖,低低笑了一聲,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大小姐,你想往哪兒去?”
大大小姐?沈歌闌聽得稀裏糊塗,再看看男子身上的裝束,因為一直未能飲水而幹燥的嘴唇輕輕張了張,有些小心翼翼:“cosplay嗎?”
男子好像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周遭的空氣卻冷下來,他看著麵前衣不蔽體的沈歌闌,言語間有幾絲嘲諷之意:“大小姐從未想到會有今天吧,還是沈大人對你過度疼愛,你連這樣的疼痛,都未曾體驗過一分。”
沈歌闌在學校裏就是最聰明的那種孩子,此時小腦瓜飛快地轉,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哪裏,也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是誰,還是強製自己冷靜下來,當下之計,隻有穩住他,才有可能活下去,可是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緒。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如果你願意解釋,我很樂意,我不會報警的,你放我走吧,”沈歌闌手上的疼痛越來越重,她輕輕眨了眨眼,麵色慘白。她原算不上什麼嬌滴滴的女生,此時硬是裝出了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男子哼笑一聲,眸色深沉如海:“現在裝瘋賣傻,是不是晚了一些?”
沈歌闌看著麵前的人不像在和他開玩笑,又再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不是現代的服裝,麵料也不像,這紅衫雖然破爛,可繡著大片的金絲鳳凰,摸起來像是珍貴的絲織品,不像是現代的工藝。
難道她穿越了?
沈歌闌差點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她輕輕晃了晃頭,頭上有將散未散的發髻,她這輕輕一晃,一支簪子便掉了下來。
她驀然怔住,這是銀鎏金鳳簪,她曾在博物館見到過,這種色澤和質感,絕非現代工藝所能企及,而且自己身上的裝束一切都說明,她真的來到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朝代。
麵前的男子對她的反應一直很有興趣,此時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輕張:“大小姐喜好男色,我已在你的吃食中下了些藥,又召了些男子來伺候小姐,小姐現在可是滿意了?”
沈歌闌來不及多想,麵色發白,當下一陣燥熱,他給她下了藥——這身子原先的主人到底得罪了誰?怎麼別人穿越都非富即貴,她就如此倒黴呢!沈歌闌顧不上想這些,身體洶湧而來的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一共大約七八人,應能將小姐伺候的舒爽,”男子輕輕一招手,從門口便走近了大約七八個黑衣人。
沈歌闌輕輕抬頭,手無力地抓上男子的衣袍,凝視著他麵具後的臉:“我不知你與我有何冤仇,隻是,你不能這樣做,我我,有話可以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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