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西在黑暗中無法入睡,他的神經緊繃著,他不知道當太陽升起時,會有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在等著他。
阿紮西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他不想反抗,因為他進監獄是他自願的,因為隻有這裏才是安全的,那些想殺害他的人找不到他。
阿紮西之所以故意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讓中國的警方把他收進監獄中,那是一個月前,東北的一個毒販子犯事了,然後牽扯到他在上海的下線,而此時中國警方已經鋪開了一張網,又因為他收到了伊力萬的信息,美國的特工已經潛入了大陸,他們在找尋著他。他的手中所掌握的不僅是明麵的毒品的交易還包括他們所最想得到的關於極端組織的一個驚天計劃,而這些,中國警方並不知曉,他們隻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毒販抓了起來。
但是進了監獄,他並沒有太平,從一開始的監獄裏犯人的頭那個臉上長著青記的死胖子給了他下馬威,在外麵操場上,把他的牙打掉兩顆後,他就一直在隱忍著,如果他對那個頭的行為給予反抗,那麼他就有可能引起警方對他的懷疑,到那時他的真實身份,就會很容易暴露出來。他不敢這麼做,他在等待著伊力萬傳遞給他的重要命令。
死胖子,他們都叫他文叔,當阿紮西為了對他示好,操著憋嘴的中國話,叫他文叔的時候,這個死胖子,把他揪到了衛生間裏,掰開他的嘴,告訴他,應該如何正確的發文叔兩個字的音。
“你他媽,聽好了,雖然你是個毒販子,但是我不怕你,你知道我以前有多狠嗎,說出來嚇死你。記住了,在這裏,我他媽才是頭,你今天如果不能準確的說出這兩個字,我就再把你下麵的兩顆牙拔下來。”
文叔的身邊還有兩個與他相好的打手,他們在旁邊哈哈的大笑著,看著阿紮西的洋相。
“門,問,叔。”
他遲鈍的說著,這讓文叔聽起來很不爽。他向兩個打手遞了個眼神,兩個人理科把阿紮西的胳膊扭住,把他的頭揪住,他的腿彎被在後麵踢了一腳,他就狼狽的跪在了文叔的麵前。
“小子,你那是說話用的嗎,讓你文叔給你的嘴開開光。”
說著他把自己的褲子退了下來,露出了他的陽具,對著阿紮西一股滾燙腥臊的尿泚在了阿紮西的臉上。
尿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看到阿紮西緊閉著嘴,一個打手掐著他的臉,迫使他把嘴張開,又是一股尿,傾瀉到阿紮西的嘴裏。打手也弄了一手,厭惡的蹭在他的身上。
阿紮西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死死的怒視著那個死胖子。如果換成一個月前,他早就讓死胖子死在他的亂槍之下。可是現在,他必須得忍著,他還有使命沒有完成,那要比打死這個死胖子,還要重要的多。
“怎麼樣,現在會說了嗎,記住了,我叫文叔。”
就這樣,文叔每天見到他,都會換著花樣來折磨他,時間長了,文叔可能也覺得自己的威風都耍夠了,也沒有什麼新手段了,折磨的次數就少了。
不過,他對阿紮西又有了新的要求,就是做為他的打手,去教訓那些與他有過節的犯人。
阿紮西剛幫他把一個犯人打倒在操場的一個偏遠的角落裏,那個犯人被阿紮西蒙頭亂錘了一通。當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沒有找到是誰打了他。
文叔對於阿紮西完成的任務,不是太認可。
“我讓你打他肚子,你卻打到了頭,你是不是真的聽不懂中國話。”
當阿紮西打完人向文叔請功時,文叔的嘴臉讓他知道了,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隻是這次文叔沒有打他,而是在吃飯的時候,把他的飯碗搶了出去,然後把他還沒有吃的飯,直接倒進了垃圾桶裏。
這就是阿紮西在監獄裏的生活,他現在有些害怕這種生活,他在期待著,能夠快一些的離開這裏,快一些的得到伊力萬的命令。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他卻沒有一點的睡意。他輾轉不已,他聽著在文叔的監房裏傳出了節奏平穩的鼾聲,他知道這個死胖子已經進入了夢鄉,在他的嘴邊一定洋溢著玩弄阿紮西的快感。
阿紮西在朦朦朧朧中,將要進入夢鄉,就在似醒非醒時,他聽到了那一直在等待的聲音。那種聲音,讓他立刻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