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我永遠也忘不掉這個地方!”晏禾咬牙切齒,“那天傍晚打完球,我他媽躺在這草地上休息,一對情侶抱著退後玩,女的一腳踩我臉上!”
顧澤笑地很欠:“我早就知道了。”
晏禾幽怨的瞪著他,沒好氣:“是啊,你天天偷窺我微博呢,當然知道了。”就為這事,他連續發了一個禮拜的微博,譴責這種天理難容的行為!
“不是。”顧澤高深莫測地看他一眼,“我看的現場直播。”
晏禾不明所以,隨後猛然抬頭一看。嗬!可不是嗎?顧澤的辦公室就麵對著操場這片呢。他的辦公桌就在窗邊,稍微往下一看,就能看見他球場上英俊瀟灑揮汗如雨的身影。
被心愛的人看見自己打球的英姿,晏禾心裏美滋滋的。
他當時可稱得上是籃球隊的主力啊!
心情一好,晏禾拉上顧澤就蹬蹬蹬地往5樓跑去,一口氣到達曾經的教室門口,都不帶喘氣的。
他的教室,現在變成空置的自習教室。連門都是鎖的。
晏禾貼著窗戶上,轉溜著眼珠看著講台和黑板。
縱使總體風格不一樣了,但他還能看見以前的影子。
大塊黑板的左側,難除“課表”兩字的貼紙印還沒被徹底弄幹淨。門邊瓷磚上兩個奇醜卻異常頑固的小熊掛鉤。藍色的皺疊窗簾上還能隱隱看見他用黑水筆寫的“澤[心]禾”。
晏禾看著裏麵熟悉的一切,感慨著:“顧老師,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嗎?”
身後的人靜靜的看著他。
不等顧澤回答,晏禾像是陷在了回憶中,自說自話地:“畢業後,我經常會夢見你在講台前講課的樣子。那時我們班大半的人都很崇拜你,一到考試,都處心積慮地想跟你沾沾仙氣。”
“除了教學內容,你什麼都不說。既不會給我們做思想教育,也不會開玩笑,更不會像其他老師一樣東扯西扯地跟我們閑聊。隻有對我是特別的,我們班女生都覺得你是禁欲係的悶騷怪……”這外號還是從“顧問”嘴裏傳出來的,想到以前,晏禾情不自禁的笑著。
晏禾還記得有次特地裝傻跑去辦公室問顧澤問題。
其實答案都要呼之欲出了,他還一個勁兒地猛裝“搞不懂”“不明白”“啊……為什麼?”。
解釋了好久的顧澤終於忍不住反問:“A點B點坐標,你是怎麼射`的?”
晏禾正沉浸在“日常一皮”的快樂中,回答完全順著本心:“怎麼爽怎麼射啊!”
當年,顧澤竟然沒有弄死他,真是大發慈悲!
對不起,顧老師,是我汙染了你的小課堂。
顧澤拍了拍一個人傻樂的晏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大步走到後門處的窗邊:“我記得這扇窗戶……”
話音未落,窗戶就被打開了。
晏禾一個激靈,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對啊!!我們教室的最後一個窗戶的是壞的!!監控也沒有!!!”
當初監控故障,還是他替顧澤跑去教務處報修的。結果這麼被拆了,就再也沒有裝上。
顧澤雙手一撐,就那麼進去了。晏禾蠢蠢欲動地也學他一撐,跳下來時還想選擇一個帥氣的pose,差點就崴了腳。
“顧老師……”晏禾崇拜地望向顧澤。
“嗯。”
“我一直有個夢想……”他的眼睛蹦兒亮。
“嗯?”
“至今還一直在我的夢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