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說道:“別亂說,我看就是沒站穩。”
郝運立馬垂頭,他對這些男女之事可不感興趣。
發出笑聲的人看到一個長腿男人從駕駛室靈活地跨了出來,想到那笑聲或許已經被他聽見,立馬心虛地繃臉,轉頭看向其他的地方,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郝運。
“怎麼了?”郝運剛抬頭,卻突然遭遇不遠處一道冰冷的視線,這視線與他的目光碰個正著。
這道視線的主人,正是從駕駛位下來的蘭博基尼車主。
男人的臉棱角分明,鼻梁又高又直,下巴如同陡峭的山岩,而薄唇則抿出完美的弧度,他的眼眸很黑,隱藏在飽滿的眉弓下,像夜空一樣深邃,因為輪廓特別鋒利,乍一看,還以為是個混血呢。
雖然男人淩冽的五官給人一種冷峻之感,但單單看這張賞心悅目的臉,郝運就莫名激動,恨不得吹一聲口哨,這人長得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
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這股興奮。
因為這個男人正深深地盯著他。
他深沉的眼神仿若聚焦的太空黑洞,隻短短數秒的接觸,就已似要將郝運的心神吸進去。
這個人的穿著筆挺的黑色製服,純白的襯衫沒有一絲褶皺,四道袖章立在男人的手臂上,如同金色的羽翼。在這自帶威嚴的製服下,他的身體挺拔得像一棵鬆柏。
“四道杠,是機長。”有人驚呼道,立馬站了起來,想打招呼。
郝運當然也看到了,這麼年輕又帥的機長,還是第一次看到。
郝運毫不吝嗇地用欣賞的目光繼續打量對方。
而機長則冷淡地轉回視線,將車鑰匙交給保安,徑直大步走向大樓內。
那名空乘也快步跟在他後麵。
有人立馬歎道:“酷斃了,對吧?總有一天我也會像他一樣,當上機長,開好車,泡美妞。”
郝運偏頭目送兩人進入大樓內,心道:總有一天我也會當上機長,然後,泡他!泡他!!一定要泡他!!!
所以,今天郝運格外激動。
不僅是因為他即將實現成為一名飛機師的理想,更因為他遇到了這個人。
郝運決定進入公司後,就對這個男人進行全方位的調查了解,再一步一步實現掰彎他,征服他,壓倒他的宏偉目標。
當郝運還沉浸在對未來的偉大幻想中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他滑動接聽,是航空公司人事部的來電,說是讓他們稍等片刻,馬上就會有人到大門去接新員工。
郝運禮貌地掛斷電話,聽到旁人讚道:“大航空公司就是不一樣,人事部提前了半個小時聯係我們,是對我們的加入表示關注與歡迎吧!”
“也許人家隻是例行地問一下而已,哪能想到我們三個人這麼積極的,提前一小時就到了。”另一人回道。
“不,他剛才說的是馬上有人過來接我們,根本沒問我們在哪裏,而且,他怎麼會知道我們三個人是在一起的?”郝運收回手機,篤定道,“一定是有人通知了他們。”
很快,工作人員到公司大門接上了幾人,去行政大樓辦理入職手續。
航空公司的內部和機場大廳如出一轍,寬敞的辦公樓道,多重玻璃幕牆,銀色的辦公桌麵,明亮時尚,但冷色調卻給人肅穆拘謹之感。
郝運與幾人也不由得緊張了幾分,挺直了腰板加快腳步,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和這裏嚴肅的氛圍搭調。
辦完入職手續的幾人,拿著分發的製服,被領到教室參加入職培訓。
他們需要在公司接受理論培訓,並模擬飛行一段時間後,接受不少於五十次不同客機的起飛與降落訓練,並通過考核後,才能上飛機。
但即使能上飛機,也不代表可以直接坐上駕駛位。
首先得從觀察員做起,實習一百個小時候後通過考核,才能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協助機長飛行。而最終能不能成為機長,除了長達三千飛行小時的漫長積累過程,還要根據綜合飛行實力給予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