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沐圓圓自嘲的出聲。
如今她眼被蒙,手被綁的,一介弱女子,又怎地讓他們費這麼大力氣去監管。
而離開的男子則是匆匆的奔向那顆銀樹書下簡陋又不起眼的茅草屋。
恭啻立於案前,看著那顆飽受歲月滄桑卻依舊茂盛挺立的銀杏樹,微微開口低聲說道,“快了,就要快了。”
不用過多久,他也終會苦盡甘來,不用四處躲藏,而是直立於萬萬人之上。
未一輕敲房門,未見人應答後,又是輕手輕腳的將門淺淺推開,卻見恭啻正望著窗外發呆。
“主子,人捉到了。”未一垂首,像是沒有看見剛剛自己主子臉上浮現的落寞與憧憬。
恭啻回過神來,見未一已是跪在自己的麵前,向他回稟著這次行動的結果。
他眼睛一亮,忙是問道,“人在何處?”
“回王爺,正在地牢裏麵關著呢,王爺可要去審問一番。”未一公事公辦的問道。
隻見恭啻向門外走了兩步,又是頓住了腳步,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你們好生看著便好,別讓人跑了。”
“是王爺!”未一拱手道。
恭閱揮手,淡淡說道,“下去吧。”
見著未一消失在房內,恭啻的眉頭微微皺起,他起身來到案前,將自己整理過的記錄著之前探子送回來的關於恭閱的消息拿了出來。
隻見上麵寫著簡短的幾個字,“沐圓圓,恭閱心頭所愛。”
得出這結論時,恭啻心中又是不屑又是嫉恨。不屑的是,身在帝王之家還敢談真情,簡直就是將自己的軟肋送到敵人的手裏,嫉恨的是,自己活的如此忐忑,東躲西藏,忍辱負重,而恭閱不僅擁有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竟還找到了多少人隻當可遇不可求的真愛。
“笑話!”恭啻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手中的紙張竟是被捏的早就變了形。
一開始,恭啻覺得自己對一個女人下手,多多少少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恭啻始終覺得如此一來,自己就成了那欺軟怕硬的無恥之輩。
可是,他終究還是命人將沐圓圓捉來了,為何,隻因她是恭閱心愛的女人,比起自己的那點虛無的名聲,恭啻更看重的是毀了恭閱,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隻要自己成了那王,曆史便由自己去寫,到那時,誰還敢拿他以婦孺之輩要挾他人說事。
恭啻眼神暗了暗,成大事者,總是要承受更多的,而且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終於要讓他親愛的弟弟嚐嚐了。
恭啻的嘴角微微勾起,想著恭閱此刻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憂心,心焦又煎熬的模樣,恭啻就是感到無比的快感,這種快感遠遠的大於他對於自己威脅女人所帶來的煎熬。
誰讓沐圓圓是恭閱的女人呢。
恭啻不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