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同住在延禧宮中,胡瑛絮是個什麼性子,蕭清雅明白的很。
早在胡瑛絮被皇上承寵的那日,蕭清雅就注意到她的存在了,一個宮女,能有膽子背著主子爬上龍床,先不說她的品性值不值得肯定,至少,這份勇氣還是在的。
平日裏,蕭清雅見多了眾多妃嬪為難胡官女子的局麵,大抵是因為胡瑛絮身份低微的緣故,那些妃子們見她承寵心裏不服氣得很,說話都是含酸帶刺。
並不僅僅隻是這些,寒冬時的衣服,胡官女子也一並承包了,誰讓她地位低微僅僅隻是個官女子呢?隨便哪個妃嬪都可以使喚她。
可是最讓蕭清雅詫異的是,麵對這些屈辱,胡瑛絮都忍了下來,她似乎和木頭人一樣,表麵上再怎麼不快都不會發作太厲害,好像人人都能欺負她似的。
在見過胡瑛絮這樣的麵目後,蕭清雅便在內心斷定,以後胡瑛絮有了機會,絕不會甘願隻做區區一個官女子,她會想方設法的爬上來的。
蕭清雅沒有料到的是,胡瑛絮的晉升來得這樣快。
回想著剛才那才人蒼白的麵色,清雅在心底猜測,這胡瑛絮說不定在恭閱麵前說了些什麼,才讓那才人心情如此糟糕。
蕭清雅當著蘇慧慧的麵走神到很遠的地方去了,隻是她的麵色卻是半分波瀾也看不到。
見著麵色平靜的蕭清雅,蘇慧慧以為清雅是沒有把她所說的放在心上,她叫了聲蕭清雅的名字,又善意的提醒她道:“你沒有注意到胡瑛絮有什麼異常嗎?”
聽著蘇慧慧話裏的玄機,清雅蹙眉想了想,除了那個她所知道的原因,她還真沒有看出來胡瑛絮哪裏的異常了。
於是清雅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蘇慧慧好意開口:“我仔細瞧那胡瑛絮,平時一舉一動都在學著你,你看看她今天的衣服,還有妝容,哪一樣不是你之前用過的?”
清雅微微一笑,這蘇慧慧果然說的這事,她心裏早就有譜了,胡瑛絮看著她得皇上的寵愛,一舉一動都模仿著她,為著這事,紫月在她耳根子旁邊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
“我現在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
不管如此,清雅對蘇慧慧的善意還是很感激。
蘇慧慧搖頭,“我隻是隨意提醒你一句,你日後要注意的比這要多多了。”
說罷,她轉頭扔了句“走了。”就消失在蕭清雅視線裏。
如此瀟灑自有,來去如風的女子,真不像是皇宮裏的產物,蕭清雅望著蘇慧慧的背影心裏默默感慨。
“主子,咱們該給皇後娘娘請安啦!”
見蕭清雅仍在原地不動,紫月有些著急,再晚上一會,她們就誤了時辰,到時候指不定一些人說些陰陽怪氣的酸話呢。
“你瞧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清雅搖搖頭,無奈一笑,加急了步伐,和紫月一同往皇後宮裏趕去。
照例是尋常的請安,皇後也沒多說些什麼,沒多時,清雅便同紫月回了延禧宮。
等用過午膳,再歇了一小會功夫,蕭清雅便思忖著等下做些什麼來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