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言淡語,眉間卻是淩厲如同一把出鞘的刀,我知道,她現在恨不得手拿一把刀,在我皮膚上割下一塊一塊肉,我知道她是有多恨我。
可我卻明知她恨我,這一切退路都將沒有,因為愛情這些東西,講不得退讓,就算我讓了她,她也不見得能和韓秦墨修成正果,這個世界上不是如果沒有你。他就是我的。
而是就算有你,他也不會是你的,因為還有別人,不是你的,注定不是你的。
這種事情我看的很透。
就像諸葛亮和周瑜,他們兩人並不是相伴著誰,因為誰,而生存於這個世界上,就算沒有諸葛亮,周瑜還周瑜,仍舊會有一個人出現與他並肩天下,這人不是諸葛亮。也會是別人。
相同的道理,她卻不懂。
"我還是那句話,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景甜別搞得誰都欠你一樣,你的親人我沒搶半分,你的地位我更加搶不動。而你的男人,他還不是你男人,沒到手的事情,誰都沒辦法說是你的,你自己很清楚,為什麼你花了那麼多年得不到他,他不是無情之人,你自然有他看不上你的地方。"
景甜聽了這話,她握住我手的手,驟然收緊,這些話應該是她一直都無法麵對的,現在卻被我這樣赤裸裸說了出來,她怎麼會不激動,隻是我不怕。
我裴含,從來沒怕過什麼東西。
"你是說我比不上你,他不是看不上我,他隻是還沒明白自己心意,我們一起長大很多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他所有一切和成長曆程,都有我參與,你憑什麼說他會看不上我,我哪裏比你差了。"
我將她手扒開,她握地我有些疼,"我沒你好,要是你想要糾結這樣的問題,你現在大可去問他,為什麼看上我,沒看上你,我不是他,不知道他是怎樣欣賞角度。"
扒開她手用了很大力氣。景甜力氣驟然鬆了下來,我看了她臉一眼,又移到自己手臂上被握成青紫的傷痕,心裏一陣抽氣。
將手中的行李甩到身後兩名監視我的人手中,便轉身上樓,在我上樓那後,轉身時,景甜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看了她許久,正想轉身走,迎麵碰上溫嵐,她不知道何時來到我身後。
我嚇了一跳,卻不動聲色斂眉,看向她,本想麵無表情要從她麵前走過去,溫嵐卻在身後,道,"景甜不是你對手,我小看你了。"
我聽了這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們大概總覺得是我欺負了景甜,她們要是看到景甜在麵對一隻生命時,那不眨眼的死亡,她們就會知道,我的狠力絕對比不上景甜的十分之一,我遠遠不夠她。
裴子含的死,至今曆曆在目。
"我們並不是對手,你沒有小看我,隻是高看自己了,以為自己能夠看透一切。你未免太自戀了?很多事情沒你想象中那樣簡單。"
"我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秦墨和景甜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你從中插了一腳,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景辛,你和陳青禾真像。"
溫嵐還不知道我知道了她和陳青禾之間的恩怨,她所說的像,不過是在潛意識說,我和陳青禾都是小三專業戶。
我笑的無所謂,這個世界上並不需要誰來評說,自己心裏無愧,心裏明白就好,陳青禾確實對不起她,可不代表我對不起她。
她將仇恨引錯人了。
我懶得和她在這裏計較,畢竟他是我長輩,不能太無理,不然有得說我沒教養了。
我轉身從她身側走過,他也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目光投放在樓下站立的景甜身上。
毫不同意回到房間,整個人並沒從那種異樣的緊張中回過神。
躺在床上,想著想著事情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是被一條短信提醒給弄醒的。
我迷迷糊糊伸著手像是摸魚一樣,眯著眼睛在床上摸到手機,打開一看。是韓秦墨發來的短信,他說,"記得吃晚飯,我正在開會。"
心裏忍不住一喜,快速回了過去,"剛醒來。忙嗎?(*^__^*)嘻嘻……"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便回了過來,"我正在整理書架,發現你的愛好挺......奇怪,告訴我,怎麼會有一本金瓶梅,並且中間還夾雜一些少兒不宜的插畫,我記得我沒給你買過這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