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就穿了一件韓秦墨白色的襯衫。景甜在看到我外露在外麵什麼都沒穿的腿後,臉色難看的仿佛吞下了一整瓶的辣椒粉。
我們兩人就僵持在門口,我沒說讓她進去,也沒說不讓她進去。
她眼神帶著刀子,將我從頭看我一眼,笑的特別陰冷,"你欠我的。"
她半響才說出這句話,雖然我理虧,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欠她什麼,她能夠對我甩手段,就要想到我的反擊,搶她男人還算對得起她。
"我不欠你什麼。謝謝。"
她被我毫無內疚的摸樣,表情像是接近懸崖邊搖搖欲墜的石頭塊,任何一點風聲就可能會讓她崩潰。
她伸出手就想要甩我巴掌,我早就預料她這一步,因為女人在盛怒的時候,在崩潰邊緣唯一會做的便是耳光。
在她即將接觸到我臉的時候,我也伸出手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兩個巴掌先後落下,她大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大概沒想到我不去攔,為什麼會那麼不怕死去還她一巴掌。
這樣的做法,我隻是想要告訴她一個道理。我們誰都不欠誰的,真的,一點也不欠,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絕對公平。
我手心都是麻的,臉上也火辣辣,景甜捂著臉恨不得找我拚命,我剛想說什麼,她不甘心還想打我,被身後忽然站過來的人,長手一攔,便將她那一巴掌給攔下了。
"自己走,還是我找人請你走。"
景甜的眼淚忽然一下就流了下來,仿佛小溪決堤一樣快速,她聲音滿是尖銳的哽咽,她說,"韓秦墨!你沒良心,你這樣對我沒良心。"
景甜忽然的流淚,沒有讓韓秦墨半點動容,他的臉冷漠的好像一座冰雕,我抬頭看向他時,覺得此刻的他有些冷酷的不近人情。
他說,"我們彼此彼此。"
景甜死命將韓秦墨的手甩來,她指向我的時候,我以為她還要打我。嚇得就是往韓秦墨身後一縮,她卻反而是指著我的臉,像是拿了一把槍一樣,直逼我的頭腦。
她雙眼憋得通紅,"裴含,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這一切,我所受的苦,和你奪走我一切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以十倍還我。"
我站在哪裏沒有動,隻是淡淡,道。"隨時奉陪。"
景甜大概是氣得不輕,給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被此時這樣的情況給氣炸了,別人沒扯出菜刀和你拚命,相比於景甜這種隻是威脅幾句的口頭語,她算是斯文人了。
這次我不僅睡了她的未婚夫。還以這樣曖昧摸樣出現在她麵前,要怪就怪她愛上了韓秦墨,一個對他不含任何愛意的男人,甚至兩人之間都帶著相互的利用,就算她再愛,又能怎樣
害得不過是自己,我沒有多恨她,隻是感情的事情有些時候真說不清楚,而我和韓秦墨之間的關係,和她和韓秦墨的關係又能夠好得了多少。
誰都辦法拍著胸脯跟對方保證,我是愛你的。
景甜放完這句狠話,轉身便跑了出去,我看到她單瘦得身體跑了不遠,忽然在下樓梯的時候,狠狠摔了下去。
當時韓秦墨看見了,卻沒有任何動作,大概根本不打算去救她,我不知道韓秦墨和景甜之間有多麼大得深仇大恨,在撕破臉皮之後,竟然沒有之前任何的情深意長。
我雙手緊握,對反而轉身去餐桌坐著的韓秦墨大吼,道,"你還在那做什麼!景甜病發了!"
韓秦墨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純淨水,連看都沒看我,道,"這種事情能她從小玩到大,習慣就好。"
說完便不再理會,拿著桌上的報紙隨意的看了起來,雖然景甜已經和我玩過一次這樣的把戲。
這次誰也說不準到底又是不是她耍出來的手段來博取韓秦墨同情的,從那麼高地樓梯下去,非死即傷。
我再也沒管韓秦墨了,衣衫不整就跑了出去,走到景甜摔倒的樓梯,發現她倒在樓梯下,臉色蒼白的讓人以為她其實就成了一個死人,雙眼大麵積往上翻。
胸口起伏劇烈,我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發病了。
立馬蹲在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臉,我說,"景甜,你的藥呢?"
她眼睛卻始終是看向我身後門開著的方向,我知道她是在看什麼,她在等著韓秦墨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