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裴爸爸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阿含哪,作為女孩子要堅強,我們家窮,沒辦法給你一切免去風雨的能力,以後如果受傷了,你至少還會有自己的堅強來保護,爸爸也不是什麼都沒能力給你,至少在同齡女孩子麵前你比她們棒多了,自己摔倒了,摸一把眼淚就站了起來,爸爸希望你一直保持這樣的堅強,以為長大後我們都會受傷。可你不怕,因為你有堅強。"
我說,"對,我有堅強,所以我不怕。"
這是裴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告訴我的,那時候裴媽媽還老說裴爸爸就會教我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她一直堅持女孩子要富養,男孩子要窮養,雖然我們家沒有錢。
一個標準普通人家使用這一套,又是另一個層次麵的體現,小的時候裴譽要做家事,我不用,用裴媽媽的話來說,以後找人家。也不用怕別人三言兩語將我騙走,至少有人願意一輩子幫你幹家事,你這輩子也算是得其所了。
他們對我嫁人的要求,其實也隻是那麼多,沒要求大富大貴,也沒要求才貌雙全,導致我現在真是沒什麼好的擇偶去標準。隻能是吸取眼前人,因為裴譽會幫我做一輩子的家務,這在從小的教育中告訴自己,這樣就夠了,足夠讓自己幸福。
我睡一覺起來後,坐在床上楞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又想裴譽了。
心裏一陣失落,始終提不起興趣,腳上的傷動一下就疼,夜晚睡覺都睡不好。
那天說來真的有些混亂,景甜因為把我推倒被老爺子喝令來向我道歉,她不肯,倔強強調著是我陷害她,老爺子大概是覺得我們兩人關係這麼惡劣最基本原因不是我討厭景甜,是景甜也討厭我,隻是沒有我表現的那麼明朗化而已。
為了緩解此種情況,怒的揚言要將景甜給送回去。
當時景甜就急了,她哭著質問景林是不是因為有我就開始厭惡她,卻始終不願向我低頭,最後還是韓秦墨出來阻止了這場爺孫大戰,當時是夜晚,我坐在床上看書,他們都沒來打擾我,可他們不來打擾我,並不代表就打擾不到,樓下客廳的吵鬧聲我還是聽的一清二楚,陳青禾連忙在一旁圓場,景甜哭著跑了出去。
被仆人找了大半夜,淩晨三點才將人給帶回來,這幾天一直和老爺子冷戰中。
我也樂得自在,至少這段時間她沒有時間在來找我麻煩了,我隻是有些煩惱跟在身後這時時刻刻都寸步不離的保鏢我該怎麼甩掉。
一直被禁足很多天後,因為晚宴那天要穿定製的禮服,不得不本人親自現身去試穿。第二天要出門的時候,老爺子依舊將三個保鏢弄在我身後。
坐上車的時候,後座左右兩側坐了兩個,前麵副駕駛位上坐了一個,顯然這有些插翅難飛。
到達禮服店的時候,禮服師幫我量了身形,讓我自己挑選完料子,把衣服款式供我挑選了,才陸陸續續開始趕製,這一磨蹭便是一上午過去了。
在景家待了整整兩個星期,終於出現在有些人氣的地方,本該是美好的一天,看到身後幾位倒胃口的人後,我就徹底沒了興趣。
一路上挺惹眼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國家主席她女兒出遊呢。
我四處亂轉著,後邊一位提醒,道,"小姐,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走在前邊,走的挺快的,可對於他們來說隻是正常速度,"別急,我憋了這麼久,讓我轉轉。"
他冷硬的說,"您腳上還有傷。"
我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天天跟著我,你們難道還沒那自信看不住我?太小看自己了吧。"
我說完,隨便進了一家服裝店,也不管是什麼牌子的,多少錢,買了四五件,第一個保鏢手中已經沒有空餘地方了,搞定。
逛到第二家皮包的時候。那導購人員一看我身後幾個保鏢便知道我是一個肥魚,很熱情將我迎了進去,還時常將她那雙笑的快沒縫隙的眼睛不住的往其中一個帥哥哥身上瞄,很小聲的告訴我,"小姐,您這幾個保鏢都挺帥的,請問有最高那一個聯係方式嗎?我給你打八折。"
我看了一下皮包的牌子,正宗的國際大牌,覺得挺值的,雖然不是我的錢,可為他們省一點算一點,我說,"行啊,可八折太少了,最起碼六折。"
那導購員大概是店主的模樣,有些為難了,"六折,我們店還從來沒有過,讓我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