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一天韓秦墨在醫院撞破陳青禾跪在我身下那一幕時,我看到了陳青禾眼裏的驚慌,那一幕倒讓我疑惑至今。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韓秦墨和景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我也不好奇,如果好奇韓秦墨,我絕得,還不如去好奇一隻豬更來的保險。
有一天景向榮來我房間,讓我有些出乎意料,那時候我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了一件短袖,因為房間裏開了暖氣,很暖和的樣子,所以也沒有多注意。
而當事人卻不這麼想,景向榮看到我手臂上那道深深的傷疤,本來是想要說什麼的,忽然盯著那道傷疤許久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走到電腦麵前喝了一口水道,"找我什麼事情。"
他這才從我傷疤上麵回過神來,找我細說生日那天的細節和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
我心不在焉的聽著,他也不發怒,隻是歎了一口氣道,"我們會盡量補償你的。"
我冷笑了兩聲。眼神裏明顯帶著不屑看向他,他臉上盡量壓製不暴走的傾向,不知道為什麼,我挺喜歡挑戰景向榮的。
我喜歡看他想要發火卻不敢發火的樣子,若不是陳青禾這次插了我一刀,說不定我日子根本沒有現在這樣好過,還會更加難過。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陳青禾。
他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希望相互都體諒一下。"
他說完,轉身要離去,他走出我房間那一刻我說了一句話,我說,"若是這些改變來自於你們對於那一刀的內疚,我覺得這樣的體諒我不需要。"
他背影一頓。卻沒有回頭,反而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我坐在電腦麵前發了許久的呆,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外麵,黑茫茫的,就像是我的人生迷茫,怎樣走才是正確,景家,畢竟才是我的家。
之後那幾天,平時寂靜的連踩死一隻蚊子都能知道的景家,儼然為我準備生日會亂成一團,宴會上各種該準備的,請帖,場地,出席的是哪些人,都要一一嚴格策劃。
而我也累的幾乎要虛脫了,每天就是三四個化妝師圍著我,在我臉上塗塗抹抹,修修刮刮的。
然後又是一堆的人為我量尺寸,第二天我去看我衣櫃,好家夥,沒嚇死我,各種款式,各種樣式的小禮服,讓我瞬間石化了。
我不過是過個生日,卻準備這麼齊全,就算一分鍾換一件,我也沒那麼多時間用來換這麼多衣服啊。
我本來一點也不忐忑的,被這樣凝重的氣氛。也弄得情緒非常的不穩定。
老爺子說,作為景家的血脈,要沉著,穩定,切勿慌張自亂陣腳,在我生日前夕他是這樣叮囑我的。
可是我看到他那嚴肅的表情,又低頭看了一眼我腳下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此次凶多吉少。
聽保姆私下議論說,這次除了對外介紹我的身份外,還會要幫我在A城物色一些成功人物,或是世家子弟作為我的未婚夫。
我當時聽了,半響沒有說話,大概這就是所有商家子女的悲哀。景甜和韓秦墨是,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我不想搞什麼特殊化,但也不會允許自己就這樣糟蹋自己的婚姻大事。
雖然還不知道保姆說的是真是假,他們還沒提出來,我還不知道,便按兵不動。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後。我生日前一天夜晚,我心終於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失去了該有的平靜。
這次的生日會,就代表我人生的另一種開始,又代表我另一種人生的結束,我的生活將不再是那種普通人的生活。
裴譽和裴媽媽會越來越遠離我,我忽然無比的害怕,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可想,當從前老爺子將DNA驗證書往我眼前一扔那一刻,裴譽和我解釋說我不是裴家小孩那一刻,我便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逃不脫。
我終究是姓景,我以後的路,將發生什麼,誰都不可預料。
那天夜晚我握著手機睡了一夜,半夜十二點整的時候,手機卻在那一刻響起,我立馬接了起來,笑著對著電話喊了一句裴譽。
打我電話的卻不是裴譽,而是可惡的韓秦墨,我剛想掛斷,韓秦墨搶先聲說,"我搶了別人打你電話的好時機,但是還是在你生日前提醒你,越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事情,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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