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看著曆炎霆帶著自己越走越遠,離自己的員工公寓幾乎是擦肩而過,想要開口讓他停下車,但是從後視鏡看見曆炎霆冷冽的目光,還是閉了嘴。
一路上,夏知秋想了很多,如果今晚被曆炎霆欺負,一定是因為今晚上的事情而遷怒與她,畢竟讓他在眾人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一個醜。
到了別墅的時候,夏知秋的理智已經冷卻了下來,帶著認命的心態,步伐沉重的向曆炎霆的房間走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夏知秋不停的安慰自己,來麻痹其實內心的悸動。
房間裏沒有開燈,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好在透過落地窗可以望見外麵的路燈,夏知秋也隱隱能看見那個坐在窗前的身影。
曆炎霆走近屋子後,窩在搖椅裏,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中,燃著的煙草微微照出那人的雕塑一般精美絕倫的側臉。
說實話,曆炎霆是夏知秋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隻是現在曆炎霆狠厲的性格讓她忍不住想要遠離。
曆炎霆在夜光下在把玩著一塊橢圓狀的琥珀石戒指,甚不在意的姿態,藍珀在他翻掌之間不斷變幻著顏色,像是在黑暗中綻放的花朵,這分明就是當初夏知秋跟曆炎霆決裂時留下的婚戒,也正是今天宴會上,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夏知秋口袋裏的另一枚戒指。
“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曆炎霆停下把玩琥珀戒指的右手,神色莫名的望向窗外。
有人坐不住了?夏知秋覺得自己手心都在冒汗,不知道為什麼,三年後的第一次碰麵,心情就覺得曆炎霆的再次出現就會打亂她的計劃。
果不其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曆炎霆牽動,本想著離這個人遠遠的,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隻是一枚戒指而已,你想多了。”夏知秋努力移開曆炎霆的注意力,不想他再往下想去,這個男人的思維縝密,她早就領會過了。
“想多了?夏知秋,你知道這枚戒指讓我扔哪了嗎?”
夏知秋搖了搖頭,她去哪知道這些。
“海裏,”曆炎霆麵色鎮靜,卻雙肩忍不住的顫抖,“在我十年前第一次遇見你的海裏”
夏知秋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因為這句話開始加速,但還是維持住麵色,壓下眼角的悲傷,“那它又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藍珀,還真是完美的一點雜質也沒有。”曆炎霆避開了夏知秋的問題,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全身都陷在一股危險的氣息當中。
夏知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隻見曆炎霆把藍珀舉到眼前,一字一句的說道:“隻可惜,當年這對戒指,我看了好久,糾結了一年多才鼓起勇氣給你,這枚戒指的每一個細節,我都了如指掌,複刻一個如此相似的,卻沒有能力找到一塊一模一樣的藍珀來以假亂真,真是有意思。”
“複刻?你是說這枚戒指是假的?”
不知為何,夏知秋有一絲慶幸,下一秒卻滿臉驚愕的看見曆炎霆將手中的藍珀一點一點捏碎,麵上確是狠厲之色,冷冷諷刺道:“居然想故伎重演,那個人也是費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