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1 / 3)

王城?蒼邈宮

他扭著頭,一步一回首地看著這座雄偉的宮殿,高聳入雲,攝人心魄,能讓人感到蒼穹天邈都被包含其中。

“沈宇,別看了,這事今天是不行了的。”身旁傳來一個蒼勁成熟的聲音。

“哦。”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遺憾,怏怏地應道。

兩人朝前走去,一條玉石鋪成的道路皓白如月,如千尺白綾從蒼邈宮前飛卷而下,貫穿鐵青色石板鋪成的前庭,直到一扇烏黑的鐵閘把它隔斷。看來他們是從蒼邈宮的高台走下來,穿著相同的製式秘銀全身甲,黃昏的光暈下閃爍著鋥亮的金屬光澤。

“無聊的一天啊。”沈宇嘟囔著,一邊摘下厚重的繡紋銀盔,露出他稚氣未脫的臉龐,淡紅色瞳孔看向一旁的同伴,“須丘大哥,真羨慕你啊。”

“羨慕我什麼?”須丘和藹地回應,粗糙的左手貼在臉頰上,中指觸摸著舊傷疤,一直往下拖,像是在安撫般,直到碰上臉闊邊密密麻麻的胡子,這幾乎成了他的習慣動作,這是還是那場東征遺留的“禮物”呢?當然,另一件“禮物”則是旁邊這個年輕人——一個戰爭的孤兒。

沈宇思量一會後,開口說道:“就這樣子守閣數十載,真是太厲害了,我感覺這一下午的值崗都熬不過來了。”

“哈哈,總有天你不會覺得無聊的,反而會感謝這樣無聊些更好,”須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隻是侍衛而已。”

“好吧,還想些許能見見君王長得啥樣,結果,哎,一下午國君都沒出來,就連覲見的人都沒有,連讓我一睹內殿的機會都沒有。我都恨不得想自己進去了。”

須丘立馬表情嚴肅,沈宇似乎也意識到了錯誤,“開玩笑啦,須丘大哥,我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沈宇雖然剛剛開始值崗,但至少也清楚自己的職責:帶兵者無人覲見卻擅入殿中,便是死罪一條。

“耐住性子,孩子,總會有機會的,相信我,畢竟——”

——“我們隻是侍衛。”沈宇和著須丘一同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這一天又隻能這樣了,唉。”

須丘停住了腳步,微笑著看著身旁的年輕人,“小子,這一天還沒結束呢。”他們已經走到了前庭的盡頭,巨石磚牆聳立在他們麵前,青黑的宮牆高達十丈,巨蟒似的咬住烏門,抬頭望去,足足有八仗高的大門赫然緊閉,俯瞰著他們。

“你知道怎麼打開吧,沈宇。”

“隻有天生神力才可以啊。”沈宇眼神迷離,左顧右盼,漫不經心。

須丘深呼一口氣,發出燜鍾般的沉響。

“好吧,好吧,您以前告訴過我,舉起這個萬斤重的鐵閘,那麼就隻能用‘鑰匙’。”沈宇可不敢惹惱了須丘,對他而言,須丘就是一位嚴父。

“對。”須丘從腰間掏出一塊刻有銘文的令牌,遞給了沈宇,“去做吧。”

“可是,我並非侍衛長呀。”沈宇的剛剛還漫不經心,此時竊喜的神情溢於言表,雙手捧住令牌。

“就當獎勵你吧。”須丘又摸了下臉頰上的傷疤,“說不定哪天你也會配上令牌呢,早些練手也沒問題。”說著私下環顧,白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須丘大哥。”沈宇充滿感激,淡紅色的瞳孔就像清澈的湖水,絕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

“好了,別廢話了,照我說的去做,這東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第一次弄用了整整一刻鍾。”

沈宇興奮得直點頭,無比的聚精會神。

“這令牌已經被附魔加持過了,不需要你學習秘術就可以使用它,”須丘看了下腳,“這位置已經到‘秘域’了,先把它放在胸口前,然後慢慢放開。”

沈宇按部就班的做著,令牌也聽話的懸浮在他身前,令牌上的銘文發出神秘的黃色光芒,勾勒出麵前鐵閘的輪廓,似真似假,這是他第一次用秘術,雖然是借助物件來完成了,但讓他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