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載著這一群闊太太的豪車隊駛入了風景區,隻見大門口頂端的門匾上標注著“法門寺”三個大字,甚為闊氣。豪車隊刹車停妥,闊太太們攜手下車,放眼望去,隻見池塘田闊,長廊古樸逶迤,時令鮮花朵朵盛開,秀麗非凡,遠處一座已休眠的火山山頂看得到皚皚的白雪,風景甚為優美恬靜,長廊盡頭傳來一陣陣敲鑼打鼓之聲,唱和應答之聲隨著馨風嫋嫋傳來,讓人猜想著戲台上好不熱鬧。
闊太太們拖著一條條由金紗銀線刺繡織成的禮裙,三五成群結對地跑到長廊那兒欣賞荷花蓮葉田去了。此時正值荷花盛開最盛之際,朵朵菡萏粉色的、白色的、黃色的、橘色的,花瓣肥大嬌嫩,嬌美異常。蓮蓬碩大挺括,讓人忍不住去摸花瓣和蓮葉、花蕊和蓮子。誰說荷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此處的蓮花長得密密匝匝,依著長廊而生,闊太太們彎腰低首便可摸著,甚是愉悅!
長廊上和池畔小徑上間或走來一位位披袈僧人,見到女施主們便連連頷首雙手合十作揖。原來這是一座清淨的佛堂呢。
領著闊太太們遊玩的導遊對大夥兒說:“法門寺的佛堂前正擺攤設席,唱著一出出好戲呢,大體內容是關於放生和靜心的好處的,歡迎太太們前往觀看。”太太們便全都湧去觀看,一邊看一邊嗑瓜子和花生幹。
熊強和如嫣瞅了一會兒戲,覺得無聊,就不想再繼續觀看。一會兒熊強內急,便攜如嫣的手一起如廁。熊強生來就很囉嗦,旅遊途中時常找廁所,耽誤不少時間。這次也一樣,如嫣早早就出來了,等熊強等得心焦。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熊強出來了,兩人便回佛堂前。兩人一回來一看,頓時傻眼了——闊太太旅遊隊已經離場走了,去別的風景線了,車隊也走了。熊強霎時生氣了:“導遊帶隊離開了為什麼不清點一下人數?把我倆拋在這兒了!”熊強和如嫣跺著腳,不知道怎麼辦、去哪裏?
這時走來一位老僧,隻見他拄著拐棍,顫悠悠地來到熊強和如嫣二人麵前,雙手合十拜過,一字一頓地對二人說:“二位施主切莫慌,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眾位太太們來我法門寺還未曾盡興遊玩,就匆匆走矣,殊不知我寺內有許多神秘幽深之物未曾欣賞。二位是否有興趣與我一同前遊?”
“願見其詳!”熊強和如嫣說。
雖然熊強和如嫣二人因為被遺留下來而有些心慌,但是由於在異界內的多次流浪輾轉,二人都已經習慣了,再加上聽了老僧的這一番話,就更加安定了心下來。
“請隨我來。”老僧說。
說著老僧帶著熊強和如嫣登上入寺的層層台階,走入正門的一間寬敞的房間內。這個房間和很多其他的房間相通,所有的房間又和一條長長的走廊相連。老僧帶熊強和如嫣兩人一間間的房間走過去遊覽。每個房間中間都置有一位高僧圓寂後的不腐肉身,還能夠清晰的看見高僧圓寂時那安然的神態。
一間間的房間遊覽過去,熊強和如嫣二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最後一個房間,她們發現隻有這個房間是沒有放置圓寂高僧的,而且這間房間很特殊,連門都沒有,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彩畫。整個寺廟很靜謐,這個房間更加幽靜,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油畫上畫的是森林和濕地,有許多植物和動物在裏邊。熊強立時被這幅畫吸引住了,她抬頭凝視了這幅畫好久,突然,她發現在這幅畫的中間處有一雙大大的黑色的瞳孔,這雙瞳孔在盯著熊強,而且目光是狠狠的、驚訝的、疑慮的、恐懼的、凶惡的。如嫣望了望熊強,又望了望那幅畫,不知何故。熊強已被嚇得不輕,連忙拉著如嫣的手扭頭就跑,留下高僧在後麵追之莫及:“施主莫怕,施主莫怕!”
熊強和如嫣一起拉手跑到走廊的另一端,兩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高僧從後麵抓緊趕來,拄著拐杖說:“二位施主,我們到台階下再詳談吧!”
高僧說:“熊強施主,您能夠看到那幅畫裏的眼睛,證明您就是我們法門寺要找的代理主持啊!”
熊強和如嫣兩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
高僧說:“請隨我來。”
高僧帶著熊強和如嫣二人下了台階,來到後花園裏邊。這座花園鬱鬱蔥蔥,眾多種植物錯落有致,花坪的中央佇立著一座雕像——一位拄著拐棍衣著講究的老者,麵色莊嚴,胡須長得拖到了地上,眼神裏放著一股異常莊嚴的光芒。
高僧非常認真地對熊強說:“能夠讓最後一間房間的牆壁上畫的眼睛注意的必然是我們法門寺第一方丈看重且倚重之人!這座雕像便是我寺第一任掌門人——劍超主持,他活到了125歲。他生前的願望是,找到一個能人賢人作為我們法門寺的掌門人。掌門人負有重任,必須要重新振興我門,帶領子弟們一起討伐飛逸真人。”
“飛逸真人是誰?”熊強和如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