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劃江而治,南為南朝,北為北朝。
南朝,江南春景,溫婉熏人。
北朝,冰雪紛紛,奇景絢麗。
北朝建都安城,十月,諱昭帝二子——逸王爺鍾愛青樓女子香蘿,不顧聖命,納了香蘿為側妃。
隻是,那夜洞房花燭,轎中坐著的是個侍女。
香蘿姑娘逃婚了!
逸王爺,雖然沒有當今太子傾城國姿,亦是清朗如風,容貌俊美!
他期盼的女子竟然逃了,逸王爺勃然大怒,命人鞭打香蘿的侍女一百,然後扔出府外,之後自己關入房內隻顧借酒消愁。
長鞭“啪啪啪”地狠狠打落在她身上,這場逃婚中,最可憐的不是逸王爺,而是無辜的侍女阿錦。
阿錦,是十天前被香蘿撿得,香蘿對阿錦不好,多則冷言冷語,挖苦諷刺,少則鞭打踢罵。那時,阿錦不知道香蘿留自己身邊是為了什麼,今日被綁上花轎,才知道是替她嫁人。
她忍著痛,每一鞭都紮實地打在身上,很痛!是她從沒有受過的痛!咬著牙,低著頭,閉著眼,心數著“一鞭、二鞭、三鞭”
整個過程中,沒有聽見她的求饒,她的哭聲,連著鞭打她的仆人都覺得奇怪。衣衫被打破,布條滿天飛舞,一道道血痕就這麼刺眼地在雪白的肌膚之上。
一百鞭,任是鐵打的人都吃不消,更別說是個姑娘!
很久後,阿錦暈死過去,在一桶冷冰冰的水撲麵至時,她清醒地抬起頭,雙目裏清淡清淡地看著四周。北朝的天很冷,特別是十月的天,冷水從她身上滴落下來時,瞬間結了冰。
“扔出去!”阿錦的冷漠,阿錦的怪異讓仆人不知怎地心頭發軟,索性不再打下去,隻當有了一百鞭。
阿錦暈沉沉地被扔出逸王府,外麵積著厚厚的雪,她整個人就“嘭”地聲重重地撲倒雪地上。
她撲在雪地上,慢慢地往前挪,身上的血痕滲入雪水,很刺痛。
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就這樣,雙手向前爬去,一路過去,雪白的路染成血紅,很美很美!
“噠噠噠”地馬聲,一輛馬車停在她的旁邊,不,是停在逸王府前。
隻聽見,車內傳來一個嬌美的聲音,“爺,蘿兒可全聽您的,你要怎樣賞蘿兒?”
聲音很熟,是阿錦的小姐——香蘿。
阿錦抬頭,看向馬車。
她猜,香蘿逃婚是場戲,是為了對付逸王爺。
接著又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是阿錦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它比琴音還飄渺,比細細流水還悠遠,比雪花飄落聲還纏綿。
“蘇承逸,一個香蘿就把你鬥垮了,不好玩!好蘿兒,想本太子怎麼賞你?”
一句調戲語,阿錦聽得心亂如麻。
阿錦吃力地站起身過去,衣衫破爛不堪,青絲胡亂撲麵,被打得她無力之極,腳一軟,又撲到在地。
車內的男子似乎聽見阿錦的痛呼聲,不悅地問道:“什麼人?”
仆人扭頭這才瞧見車邊的阿錦,回道:“一個女人,好像被打得很慘!”
簾子掀開,先是一隻玉手,纖細長指,如玉般剔透雪白,然後一身紅裳,傲立於雪色中妖嬈豔美,還有那一張臉,那一雙墨玉眸子,阿錦一見隻覺得心慌意亂,聽到一陣陣的花開聲。
那是傾城傾國的容貌,正是洛神中所述:翩若驚鴻,宛如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若流風之回雪。
如其貌,他是北朝太子——蘇傾城。
“還沒死?”他輕啟朱唇,天雖冷,那雙紅唇卻是豔如嬌花。“碾過去!”
“啊!太子,這.”仆人為難,這女人都快死了,還要這般殘忍嗎?
阿錦仿佛沒有聽見,她的眸子淡淡地落在男人的腰間,那裏係著藍色流蘇,上頭有一枚玉佩。
“過去!”蘇傾城清冷一句,他極其討厭阿錦眼中的平淡,為什麼在她的眼裏他找不到驚訝?
如此平淡的麵孔,如此平淡的眸子,隻讓他心煩意亂,見到他的人無不是奉承,無不是驚豔?為何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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