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僵了僵,這種畫麵,這兩年多來,他期待了很多次。
但他清楚,秦輕予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對他放下戒備,像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依賴他。
秦輕予哭聲漸止,她抽泣著抬起頭看著他道:“我明明才十九,哪裏二十多了,三哥你記性怎麼這麼差?”
看著她哀怨的眼神,沈硯手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發頂,轉移話題問道:“她打了你哪裏?”
秦輕予鬆開手坐直身子,用手指著自己亂的跟雞窩一樣的頭發:“沈沐歌那個妖怪經紀人揪著我的頭發撞到了牆壁。”
沒了這兩年多的記憶,她的記憶停留在他們關係最好的時候。
她此刻的語氣和動作,像小時候她跟沈長風相處一樣,把自己真實而委屈一麵,全都表現在哥哥麵前。
沈硯動作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有沒有不舒服?”
“頭有點暈暈的。”
話音落下,嚴荀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秦輕予跟盧莉在護士台鬧完後,護士本來擔心她的病情,已經去通知了醫生。
等醫生忙完去病房看她的時候,就聽到護士慌裏慌張的說她打傷了病人家屬。
眾人手腳忙亂的把殷瑞淑送到急診室,這邊剛忙過來查看她的情況時,肖家報了警,醫生根本沒有機會好好幫她診斷。
看到醫生過來,沈硯鬆開手站到了一旁,讓醫生幫她做檢查。
嚴荀走到他身邊,低聲說:“肖小姐回來了,剛才在門口看到她了,她認出我了。”
說話時,嚴荀擔心的盯著沈硯。
作為秘書,他對沈硯的私事是了解的最清楚的一個。
沈沐歌差點就跟沈硯訂了婚,因為沒有訂婚,肖家那邊雖然明麵上沒有發火,但私下已經做了手腳來報複沈硯。
如果讓肖家再知道沈硯跟秦輕予的關係,嚴荀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將是一場爆發性的‘戰鬥’。
這幾個月公司的運營總是出現各種問題,幾家獵頭公司的目光也都突然放到了他們的公司。
雖然這些在行業中看著都是正常操作,但作為知情人,嚴荀很清楚,沈家得罪了肖家,肖家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沈硯。
不過嚴荀也並不太擔心,雖然沈硯剛接管公司沒有幾年,但這幾年他的能力已經讓同行都看的很清楚。
沈硯完全將薄虞淑和沈懷業商業才能全都繼承了,仿佛是天生的企業家。
所有人都不懷疑,再給沈硯幾年的時間,他的名聲絕對在全國都會響亮起來,到時候的肖家,根本不足為懼。
沈硯反應淡淡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做完檢查,聽到醫生說自己並無大礙,秦輕予剛放下心,又提了起來。
嚴荀送醫生離開,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目光盯著脫外套的沈硯,怯怯道:“三哥,沈沐歌她媽媽應該不會被我給打死了吧?”
聽到她的話,沈硯回頭看過來:“現在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