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凱恩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客廳,看著桌子上的水晶鑰匙扣,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電視裏各大電視台都在播放著今夜男模遇害的消息,凱恩看著電視裏的照片,腦海裏全是他們第一次在賓館擦肩而過的情形。
梓彤睡了一會,有些口渴,就下床起來喝水,發現樓下還亮著燈,她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凱恩默默的坐在那裏,背影看上去很憔悴。梓彤走下樓,來到凱恩身邊:“夫人走了嗎?那你怎麼不回去睡覺?”梓彤剛說完,就看見了桌子上的鑰匙。
凱恩轉身看看梓彤,溫柔的握住她的手,一把抱住梓彤,把頭枕在她的心口,聲音很輕的說道:“梓彤,以前我每次回家看見母親在,都會很開心,因為她終於不用出去演奏,可以在家陪我了。可是現在,我一回來發現她不請自來,心裏莫名的就很煩感,所以我和她吵了一架,拿回了鑰匙,氣走了母親。”
梓彤輕柔的撫摸著凱恩的頭發:“凱恩,如果你現在心裏不舒服,覺得這樣做不對,那你還有機會去彌補,一個簡單的短信或者一個電話,最起碼可以讓夫人知道你現在並不好受。”
“我不可以發短信,更不可以打電話。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想再次敗下陣來。”凱恩勉強的笑笑,“這次我成功了,她開始讓步了。也許這是我第一次成功,我有些不適應罷了,以後就會習慣的。”
“以後?難道你還會和自己的母親吵架,惹她傷心嗎?你究竟做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得到成功,你看起來很憔悴,沒有一絲成功的喜悅。如果一直這樣,你會越來越不開心的。”
凱恩深吸了一口氣:“梓彤,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完美的,同一件事都有好的一麵,壞的一麵,我和我的母親都不完美,我們需要這樣的方式去處理我們的矛盾,因為我們是一樣不會妥協的性格。我憔悴是擔心未來,我怕有我應付和解決不了的事。”凱恩深深的看著梓彤。梓彤,我想盡全力好好的保護你,母親的離開會是另一個開端,我很擔心你。
梓彤很肯定的說道:“凱恩,你一直都很優秀啊,我相信你能處理和應對未來的事情,我也會和你一起麵對的。”梓彤說完,緊緊的握住了凱恩的手,“上樓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很晚了。”
凱恩點點頭,乖乖的和梓彤上樓了。
此時,施嚴已經趕到了會所。這次他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就這樣單身一個人,壯誌淩雲的站在了會所的門口。監控全部對準他,刺眼的光照著他,紅外線刺刀劃傷了他的皮肉,他卻還是直挺挺的站在那,沒有一絲要逃跑的意向。
安得烈的屬下看著監控裏不屈不饒的施嚴,不禁有些佩服了。其中一個人提議去跟將軍彙報,其他人既然都沒反對。
“將軍,因格裏斯少爺的助手來了,已經站在門口整整四個小時了,除了機槍沒上,我們都已經試遍了,他就是不走。”
安得烈瞪著自己屋裏屏幕上的施嚴,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那就上機槍,這是他應得的,既然來了,就不能被原諒。”
那個屬下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把他帶過來,我親自解決他。”
“是,將軍。”那個人一臉自己好心辦壞事的表情,一路都在自責,最後押送施嚴還在說,“將軍很生氣,你可能有危險。”
施嚴無所謂的笑笑:“死之前能見雪兒一麵,我也沒什麼遺憾了,你們能帶我去見下雪兒嗎,就一下,我看一眼就好。”
這時,安得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這裏雖然是中國,但我不是中國人,我不接受什麼負荊請罪。你還有臉見雪兒,你們都是怎麼傷害她的,我給過你一次信任,一次機會,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要奢求第二次機會。”說完,安得烈就把手裏的槍上了保險,然後對著施嚴就準備開一槍。
“哈哈哈,大善人,我既然敢獨自一個人來,那自然就已經做好隨時赴死的心裏準備了。”施嚴說完就把身上的T恤脫了,露出一身肌肉,還有綁在腰間醒目的炸彈,“隻要讓我看看雪兒,我就馬上取下來,然後任由你處置。”施嚴的目光對上安得烈,堅定而無畏。
安得烈突然也大笑起來:“看來雪兒沒有看錯人,恭喜你已經成功通過考驗了。你現在可以去見雪兒了,炸彈你愛留著就留著。”
安得烈說完,架著施嚴的人全部鬆開了手,然後和安得烈一起離開了,就留下施嚴一個人在那裏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然後他自言自語兩句,傻笑了幾下,就趕快去找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