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怠的眼睛落在榮靜寧的身上,他眉頭一皺,似乎很不滿榮靜寧忽然插嘴,不給自己留麵子的行為。
榮靜寧並未給張不怠說話的機會,而是把早就組織好的語言全盤托出:“陸組長死亡的時候,我正在休假,我知道大家可能對我的話有所疑惑,一個休假的警員憑什麼能站出來說話。但是,相信熟悉我的同事都知道,我和陸組長交情不錯,我們私下是很好的朋友。”榮靜寧說完,身邊的郭笑笑第一個舉起手來讚同:“我可以證明靜寧的話。”她說完後,會議室裏坐著的所有陸顯日原先的組員,全部舉手證明榮靜寧所說的話。
榮靜寧笑了笑,繼續開口說道:“正因為陸組長和我的關係不錯,就在他死亡的當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打電話的人正是陸組長,他和我說了一些話,意思就是他希望我可以好好的,我們共事這麼長時間,我很了解陸組長的為人,他為什麼會忽然說這些話?這引起了我的懷疑,再後來,陸組長的話忽然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強行中斷的。我有一種預感,陸組長可能正遇到什麼危險,於是,我聯係了同事郭笑笑,以及技術部人員小王,在小王的幫助下,定位了陸組長最後打來的手機號,那個手機號碼顯示的地址正是金煌會所。”榮靜寧的話說完,坐在不遠處的兩個監察員對看了一眼。
“後來,我在同事郭笑笑的幫助下混入了金煌會所,來到了手機定位顯示的1230包間,隻可惜,我被人攔了下來,最終並未進入1230包間裏。雖然如此,但我絕對有理由相信,1230包間,就是陸組長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在這裏,我懇請張組長以及兩位監察員,幫我向上級申請金煌會所的搜查令。”
榮靜寧的話音剛落,張不怠便憤怒地看向了她:“榮靜寧,你是不是瘋了?我們現在在分析陸顯日的死亡案件,你跑這裏申請什麼搜查令?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在沒有確切證據麵前,我們根本沒辦法進入金煌會所搜查!”
榮靜寧不理會張不怠的憤怒,而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遠處的監察員:“陸組長的手機定位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各位,剛剛張組長也說過了,陸組長是我們警局優秀的警務人員,如此優秀的人,不知道為大家破獲了多少案件!如果我們警局上麵都無法采取措施為他討回一個公道,還要什麼所謂的確切證據,那麼下麵那麼多其他的優秀警員們,他們會怎麼想?他們的家人會怎麼想?他們隻會徹底的心寒!”
“榮靜寧!”張不怠一聲怒吼,大有朝著榮靜寧衝過來的趨勢,就在這時,榮靜寧身邊的其他同事全部站了起來,擋住了張不怠的去路。他們齊齊看著監察員,義正言辭地齊聲說道:“我們集體申請搜查令,全麵搜查金煌會所!還陸組長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