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低頭看了一眼,哪裏就亂了,這個老狐狸,占有欲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等她再轉身過來,座位上,已經不見了北淵的身影,壓低了眉梢,淡淡道:“琉璃扇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君影淡然一笑,牽了她的手,說:“好戲要開始了?”
什麼?容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木訥的跟著君影,不知道要去哪裏。
醉香樓三個大字,瞬間入眼,她仿佛記得,北淵要來這裏吃飯,不是不來嗎?怎麼還來了?
然而,君影並沒有帶她從正門進,反而是帶她用了輕功。
再一眨眼,就發現他們已經到了醉香樓的包間,呼,學輕功還有這個好處。
容月頗為驚歎,豎著大拇指,“厲害!”
君影優雅的轉身,便坐到了凳子上,倒著茶,賞心悅目。
“來這裏做什麼?”容月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機關密道什麼的,有些搞不清楚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屋傳來一聲:“聽說,琉璃扇已經到了容月手中!”
聽的這般清楚,那她方才說的話,豈不是?
君影嘴角揚起,淡淡道:“這間屋子,做了特殊處理,他們聽不到。”
容月見鬼似的瞧著他,醉香樓也是他的地牌,試問,這整個京城,還有哪裏是他不能觸碰的?
君影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語氣也是十分的溫潤,道:“過來,坐下,好戲要上演了。”
容月抬步剛要邁出去,就聽到身後似乎有東西升起,偏頭一看,倒吸了一口氣,又是這個奇怪的簾子,能清楚的看清隔壁屋子。
“這好東西,也給我一些唄。”
君影淡淡道:“沒有了。”
還沒等她反駁,就看到隔壁屋,進來一個人,摘下麵紗的時候,容月挑了挑眉,說:“唐冥夜?”
君影拉了她坐到身邊,示意她坐觀好戲。
屋子裏的人,應該都是唐冥夜的門客,見到他進來,紛紛俯身行禮,“太子殿下。”
唐冥夜摘掉了麵紗,露出了他陰險的麵孔,“起來吧。”
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扶手拜了拜,說:“殿下,如今琉璃扇落到了容小郡主手裏,該如何是好?”
容月把咬了一口的綠豆糕放在了桌上,拍了拍手,指著白衣男子說:“他是劉玉嗎?”
劉玉,前朝皇族後裔,因為趨炎附勢,拜在了唐冥夜的門下,此人,才高八鬥,心機頗深。
君影飲茶的同時,撇了一眼劉玉,淡淡道:“他是唐冥夜最為信任,也是最為防範之人。”
“虎狼之人,最忌諱奸詐,此人,禍害!”
君影微微一愣,轉而笑了,說的沒錯,劉玉終是個禍害。
唐冥夜脫掉了鬥篷,甩袖子坐到了凳子上,饒有興致道:“容丫頭遲早會嫁入皇家,也隻有她,配得上太子妃的稱號。”
容月差點兒被綠豆糕卡住喉嚨,怒罵道:“他哪兒來的自信,你給的嗎?”
君影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端水給他,眉頭也是緊鎖著,十分懊惱道:“他這般自信,不是一天兩天了。”
容月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順著氣,咬牙恨得唐冥夜牙癢癢。
劉玉卻不以為然,提醒道:“殿下,您不要忘了,容小郡主與君世子向來往來密切,如今,更是穿出,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噗……
君影耐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茶水,順帶著說:“何以如此大的反應?”
容月幹笑了兩聲,說:“我跟你,有夫妻之實了嗎?”
君影溫潤一笑,說:“我不介意,謠言變事實。”
容月挑眉看向別處,當她什麼也沒說。
“荒謬!”
唐冥夜震怒,拍的桌子聲聲作響,怒道:“人雲亦雲,容月乃容家嫡女,她不懂事,難道容王爺也不懂事嗎?此等汙言,本宮不想在聽到第二遍。”
所有人,紛紛低下了頭,連連稱是。
劉玉心有不甘,麵露不屑,也是轉瞬而逝。
“殿下,劉玉所言,不能不妨,屬下曾看到,容小郡主和君世子雙雙出入容王府,有說有笑,依屬下所見,琉璃扇,隻怕已經落到了君世子手裏。”
說話之人,臉上帶著麵具,看不清長相,容月倒是頗為好奇,此人是誰?
唐冥夜的臉色沉了起來,許久才道:“君影嗎?哼,本宮倒想看看,他如何翻雲覆雨!”
君影臉色絲毫不變,仿佛唐冥夜嘴裏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而是一個毫不相幹之人。
戴麵具的人繼續說道:“殿下,君世子驚世之才,不得不防,此人,心機也頗為深沉,屬下曾幾次接近,都沒有成功。”
容月敲著唐冥夜的眼神,忍住的牙疼,長的本來就一副小人臉,再沉著臉,難以描述,“君影,你跟唐冥夜到底有何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