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雪旋的話看起來是在誇沐清佳,說自己能力不行,從來都不看那些和曆代賢君有關的書,其實,她那是在以一種別人喜歡的謙虛的姿態說自己謹守女子禮儀,沐清佳所作所為,不符合一個女子的標準,因為大喻女子該看的東西,就是湯雪旋說的那幾樣。

就算是最後判定湯雪旋輸了,別人也不會對湯雪旋印象不好,如此謙虛,如此遵守女子行為規範的女人,日後相夫教子沒問題啊,想娶的就是這樣的。

沐清佳展現了一個世族貴女的標準笑容,表明她的貴族禮儀學的也不差,說道:“湯小姐謹守女子之儀,不愧為名門淑女,日後誰能得到湯小姐,當真是三生有幸,若是比女子之儀,我一定比不過湯小姐。”

“不過六藝的存在是為了培養治國安邦的人才,六藝中的禮,是對於一個國家的,是一個國家的思想行為規範”。

“我們女子幾乎都不能去治國安邦,但我們學習六藝,以後相夫教子,可以讓夫君不至於沉迷女色,兒子不會因長於婦人之手而沒有見識。”

梁景同的劍眉微微的上揚一個不可見的高度,有點意思。

以為就你會謙虛嗎?以為就你會展現女子的內在美嗎?我也會!沐清佳不可見的冷哼了一聲!

現在兩者的高下已經很明顯了,湯雪旋對禮的理解明顯的比不過沐清佳。

很明顯,湯雪旋的是女子之儀,而沐清佳的才是禮的真正內涵。

不少人心中都暗下決定,雖然這個沐清佳很有才,但是絕對不能娶,這種太有主意、太有才的女人駕馭不了啊,還是湯雪旋哪種好,老老實實的,沒有主意,讓她往東絕對不會往西。

皇上向來討厭禮這種無聊的東西,聽到勝負總算是分出來了,立刻說道:“沐大小姐更勝一籌,禮就應是我們大喻的思想行為規範。”

沐清佳朝著皇上一福,說道:“多謝皇上。”

然後又在剩下的五個司職之間看了看,說道:“湯四公子,請賜教。”

林崢壓低聲音不讓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的其他人聽見,說道:“沐清佳,你瘋了,你會騎馬嗎?會駕馬車嗎?”

沐清佳很淡定的說道:“不會啊,可是我理論好啊!”

在平時六藝的教習中,女的學射和禦兩項的時候,也就是學個理論,從來不會讓女子去騎馬射箭駕馬車,因為又不指望她們以後當將軍,教她們那個幹什麼?

況且都是嬌嬌弱弱的小姐,能拉得開弓嗎?

湯安勳一想上一輪,沐清佳確實是理論很好,能言善辯,如果是比理論的話,他萬一再吃虧怎麼辦,可是要是如果實踐的話,沐清佳不會騎馬駕馬車,自己肯定占便宜。

曾經沐清佳害的他沒有在萬裏飄出名,還害的他被他父親抽,現在總算是有了報仇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

湯安勳對皇上說道:“皇上,沐大小姐是女子,在禦上不占優勢,不如就比個簡單一點的,比一比誰駕馬車更快?”

林崢開口說道:“六藝書院女子射禦兩課從來都是隻學理論,駕馬車,對沐大小姐來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