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他的女兒湯雪旋現在是司禮,少不得和大儒們打交道,他可不會做出來讓大儒心情不好的事情。

沐明宇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溫文爾雅的說道:“那按照津國公和胡閣老的意思,加了一個宣部就不叫六藝書院的話,那麼禮部尚書隻管禮,太傅隻管教授太子課業,又何必討論六藝書院的事情?”

胡閣老的白胡子動了動,說道:“那你是武將,又為何討論文官之事。”

胡閣老想岔開沐明宇剛才的觀點,用此事屬文類,他一個文官可以過問,而沐明宇是一個武將,不能過問為由,來搪塞沐明宇。

沐明宇笑了笑,說道:“本侯除了是歸德將軍,還是安平侯。”

安平侯是個爵位,當然可以討論朝政。

胡將軍將軍站出來,大大咧咧的說道:“胡閣老,本將倒是想要問一問你,既然你是文官,為何每次我們武將打仗的時候,總是說我們這個家裏風水不好不能用,那個和皇上的名字犯衝不能用,你一個文官,幹嘛對武官之事指手畫腳!”

胡閣老被也得說不出話來,另一個人出來說道:“胡將軍,此言差矣,胡閣老也是為了大喻江山。”

胡將軍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是為了大喻江山,那麼宣部成立有利於大喻江山,那胡閣老怎麼還反對,本將看,他分明是先要亡了大喻江山,然後跟著北真那群犢子幹。”

胡閣老說道:“胡將軍,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胡將軍冷冷的說道:“本將的言辭已經非常的客氣,本將今天早上剛抓到了一個北真的奸細,我們大喻每次貨物漲價北真人都清楚的很,為什麼,因為你胡閣老的兒子把我們朝堂上商量出來事情全都告訴了北真人。”

胡閣老想起來了,最近幾年,自己的兒子總是問自己一些朝政之事,自己還以為自己的兒子終於有長進了,開始關心朝政了,不曾想,居然是幹這種勾當。

但是胡閣老還是不相信啊,指著胡將軍問道:“誰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找來汙蔑老夫的兒子的。”

“皇上,既然胡閣老心有疑惑,那不如就將那個人帶上殿來”,一臉稚氣的王將軍說道。

既然現在不需要大儒,眼下又有一個可以打擊大儒,那麼皇上何樂而不為呢,說道:“傳。”

很快,那個北真人上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和胡公子合作分成的賬本,上麵的賬目十分的詳盡,連兩個人在哪家飯館裏吃了頓飯都記清楚了,皇上當即大怒,然後胡閣老就被抄家了。

剩下的一些大儒看著胡閣老的下場,連這麼隱秘是事情都能夠查到,在這個時候才捅出來,再想想,今天沒有來的楊祭酒,頓時明白,今天的這件事,世族怕是勢在必行。

楊祭酒是既不想得罪世族,又不想得罪他們,所以才稱病不朝。

雖然他們看上去高風亮節,可是實際上,高風亮節能有大儒的名聲嗎?

但是一旦開口同意,就代表著他們跟世族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