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靠在椅背上,雖然說高燒尚未褪去,臉上依然是一副病態,可是依然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分毫。
沐清佳悠悠的說道:“諸位掌櫃的,當時說好了是五日,現在可都已經是第七日了,諸位掌櫃的難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嗎?”
一位穿著棕色衣服的掌櫃的說道:“小姐,當時那錢,我們拿了五成,萬姨娘拿了五成,屬於我們的那五成,我們今天都帶來了,可是萬姨娘那邊,小的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沐清佳示意她屋子裏的丫鬟把那些掌櫃的帶來的箱子打開,看了看,確定那些掌櫃的把兩成的錢帶來了。
沐清佳結果倩雪遞過來的藥,輕輕的攪動著,說道:“賬目上的虧空是在你們各自分管的鋪子和莊子上的虧空,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五成是被萬姨娘給拿去了?還是以為我病了,就可以隨意的糊弄?”
掌櫃的們頓時身子一顫,紛紛說到:“小的不敢。”
在最頭上的棕衣掌櫃的一臉無奈的說道:“這種事,誰會再立個字據什麼的?”
沐清佳抬頭看著那個棕衣掌櫃,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沒有字據,怪我咯?”
棕衣掌櫃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小的不敢,可是那錢真是還不上啊!”
“錢還不上,還能養得起七房小妾,周掌櫃,你以為我腦子讓驢踢了啊”,沐清佳淡淡的說道。
“還有趙掌櫃,良田百畝,還不上嗎?”
“還有那個什麼,孫掌櫃,聽說家裏的玉石不少啊!”
沐清佳說的那些掌櫃無地自容,原來沐清佳早就把他們給查了一個底朝天了,他們還在這傻乎乎的哭窮幹什麼。
在跟他們要賬之前,沐清佳早就讓從沐明宇那調來的人把他們的底細都查了個幹淨。
他們在三年之前老安平侯夫人掌家的時候手腳也沒有幹淨到哪裏去,誰讓老安平侯夫人那看賬本的能力不太強呢。
沐清佳的嘴唇還有些蒼白,不過絲毫不影響她如冰玉相撞般清冽的聲音,隻聽沐清佳說道:“既然沒有證據證明那五成是在萬姨娘那的,那就自己墊上,如果不想,那你們就去萬姨娘那要來,隻要別弄死了萬姨娘,我絕不阻攔。”
“明天這個時候,我要見到結果,否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泗水城的盛況。”
那群掌櫃的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沐清佳在泗水城用電石炸死了那群叛軍的事,誰不知道啊,京城都說,那一天,泗水裏的水都被染紅了。
那群掌櫃的諾諾應是,紛紛告退。
沐清佳喝了藥,漸漸的睡下了。
醒來之後,就看見沐明宇做在床邊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
沐清佳自然是明白是因為她跳河的事,悻悻的說道:“哥哥,我當時腳一滑,就掉下去了。”
“沐清佳,給我坐好,看著我”,沐明宇嚴肅的說道。
沐清佳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扶著床起身,小心翼翼的看著沐明宇,在床上坐好,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你自己知道,我隻想告訴你,這麼做,不值得,如果你是個男兒,我直接把你踹地上抽死,看你還敢不敢”,沐明宇的氣還沒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