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要眉目傳情也回家裏啊。”雲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來。事實上,隔著玻璃我們就能看到她笑得有多麼誇張。
我瞪她一眼,“什麼眉目傳情?你還真放心?”
“就是眉目傳情,為什麼不放心?”身旁的男人瞪著我,又捏我的手心一下,告訴我他很不喜歡我的說辭。“你別鬧了。”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然後轉向雲,“他叫段喬帆。”
“然後呢?”
“沒有了。”我已經利用了他,我不能再說更加曖昧不清的話了。
“那好吧,你把電話給他,我要跟他說話。”
“哦。”雖不清楚他們要說什麼,不過我還是把電話給了段喬帆。“雲要和你說話。”
……
走出監獄時,“雲和你說了什麼?”我第六次問。
他們剛見麵的兩個人有什麼好說的?他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一下子又笑眯眯的,我很懷疑。“你們好像還定下什麼約定,你們到底說了什麼?”我又一次忍不住問。
“央央!”他無奈的抓住我的手,“我答應了人家不說的,你要我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他說對了,我確實不能讓他對雲言而無信。
“放心,我們不會賣了你的。”
“誰知道?”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當然相信他們不會賣了我,可是,埋在心裏的話我卻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說出口。
寒風中,有一滴離人的眼淚落在我的手心。
“央央!”他低聲喚著我的我名字,把我包進了他的大衣裏麵。“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代替你說吧,我真的不喜歡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抵著我的頭低歎一聲,把熱氣吹在我的臉上,“央央,我不怪你利用了我;我甚至很開心,你能這麼利用我。”
我就說吧,他什麼都知道。我在想什麼,他一眼就可以看穿。
“喬帆,我們該分手了。”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這一次,他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很平靜問我要去哪裏。
“海牙酒店。”我去那裏會找到孟雪。
“就是電話中的那個女孩嗎?”
“嗯。”“你們似乎很要好?”
“我們一直相依為命。”
“怪不得……好了,我送你去。但是你答應我,不許對我避而不見;不許你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你;不許你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還有,你萬一發生什麼狀況一定要第一個讓我知道。”
“你這是請求嗎?簡直是命令好不好?”我笑著拍打他的胸膛,在心裏默默的對他說,段喬帆,謝謝你。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有人這樣為我付出,我感動。
“不管是請求還是命令,你都應該明白,我不隻要你的人見到我,我更要你的心見到我……”“好!”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也答應了他。
……
坐在他的車裏,我不止一次的裝過頭去看他,每一次都看到說不出話來。
“不想離開就不要離開啊。”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