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事?”白涼風愣在原地,不解的問道。
“我說不要隨便傷人。”暖綿給了大家一個抱歉加扭曲的笑容,拉著白涼風匆匆逃離人群。
“你有沒有搞錯?殺人是要坐牢的,雖然我是很討厭那個女人,可是你不用真的動刀劍什麼的吧?”暖綿一臉的無語,急急說道。
“公主的安危大於一切。”白涼風直直看著她,眼眸清澈如水。
“好啊,那我現在很討厭你,想讓你去死,你幹不幹?”完全跟他無法溝通,暖綿賭氣說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白涼風沉默一會,徑直走到樓道口。
“你要幹嘛?”暖綿不安的問道。
“公主,對不起,末將無法陪伴在您左右了。”他憂鬱的朝她笑了一下,輕鬆的跨過欄杆,眨眼便跳了下去。
哪裏會料到他把自己的話當真,暖綿尖叫,“不要!”
匆忙往樓下看,卻沒有見到想象中血肉模糊的一幕,人呢?
“公主,我在這裏。”白涼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驚得她差點倒在地上。
“你…不是…跳下去了嗎?”暖綿差點就要哭出來,剛才的一幕真的是把她嚇到了,這個白涼風到底是人是鬼?
“公主不希望末將死,那當然就不能死。”白涼風狡黠一笑,卻美得傾城。
“可是我會心髒衰竭而死。”知道自己被騙,又不能跟他發脾氣,否則不知道這家夥還會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暖綿長歎一口氣,無奈的走出了校門。
“公主,您不去上學了嗎?”白涼風跟在她身後,擔憂的問道。
“你覺得現在的情況我還能回教室嗎?”暖綿幽幽的答了一句,身心疲憊的走在前方。
手心傳來溫度,他輕輕拉住她,眼神溫柔,“脖子還痛嗎?”
暖綿這才反應過來,摸著早已紅腫的脖子,還夾雜著被顧櫻藍指甲劃破的傷痕,委屈的點頭,“很痛。”
白涼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溫暖如風,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瓷小藥瓶,“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金創膏,行軍打戰總會受傷,這個治療效果很好。”
暖綿表情糾結的接過藥瓶,不信任的眼神,“也就是說這還是宋朝時期的藥,保質期早就過了,我不要!”說著就將藥品塞回了白涼風的手中。
“這藥無毒,公主,我不會害你的。”白涼風一臉受傷的表情,期待的看著暖綿。
絕對的秒殺,一個天仙般的男子這樣懇求,就算是毒藥,她也得塗啊!暖綿再次妥協,無奈的點頭,“你幫我吧!”
“是!”小孩般驚喜的笑容,白涼風連連點頭。
白色的藥膏,清涼的觸感,他略帶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搓揉著她細嫩的脖頸,好像對待一件珍品般。
暖綿看著他,沒來由心裏一陣感動,第一次感受到被珍視的滋味,也是第一次,會有人將她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
“塗好了。”他的目光收回,笑看著暖綿,“公主,我願以性命保證,絕對不會有事。”
“謝謝你!”暖綿突然笑了起來,翩然驚鴻,看得白涼風一愣。
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笑容,比想象中還要燦爛,心跳再次紊亂,他垂眼,目光躲閃。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暖綿豪氣的拍著他的肩膀,踏步前行。
“什麼地方?”白涼風問道。
“改頭換麵,重新做人!”暖綿大笑,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
“啊?”聽到她的話,白涼風突然有一種要上斷頭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