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後張雲磊拒絕了同事邀請的團隊小聚,為了避免粉絲們的追蹤,我們在小劇場裏等到很晚。
整個小劇場裏空蕩蕩,靜到可以聽見劇場院子裏蟬鳴的聲音。
“咳”
他依靠在小劇場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半天沒有任何動靜,我擔心他睡著了著涼,刻意咳漱了一聲,提醒他時間不早了。
他轉過身回頭看看我,笑著問道:“著急回家休息了?”
我淡然的對他說:“沒有,我是怕你睡著了著涼。”
“擔心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和我之間還需要保留著這樣的距離感嗎?”
“我不太會關心人。”
“再我看來你比那些嘴上很理解人的姑娘強多了,就這樣靜靜的陪著我一輩子很好。”
我故作心態平和的對他說:“我是您的助理,自然是要靜靜的陪著老板。”
他扔不依不擾的追問:“這麼費心的接近我,就隻是想當我助理?”
這一句話問到我心虛,幸好燈光昏暗,他看不出我如紅蘋果般的臉,我欲蓋彌彰反問道:“我到底是哪個點吸引了二爺,我可以改。”
我的冷言冷語對他豪無影響,仿佛我就如同他囊中之物般沒有懸念,他自信滿滿的對我說:“嗬嗬,好樣的,不愧是我的人。”
我心裏真的是被他的直接撩到了,忽然想起十幾萬年前我和葉沙華在北海龍宮初遇時,他也是這般自信的認定我是他的人,還利用荷花酥騙我同他人間遊曆。
也許無論轉生多少次,我都逃脫不了在任何年代與他相遇,便會愛上他的宿命,但是這一次不可以。我若想渡他,首先要做到心狠,要過我自己這一關。
“誰是你的人?”
“你叫我老板難道不是我的人?你想什麼呢?”
“哦,我以為呢?”
“呦,你可臊死我了你,這大晚上,孤男寡女,月黑風高的,你竟然對我有想法。”
“你少裝單純,你又來。”
“師傅說我就是一張白紙,就是白紙上有點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和一個相聲演員在一起的生活,真的是無處不生梗,這一句玩笑話,瞬間讓我緊張尷尬的情緒放鬆了許多。
我倆對坐在靜靜的小劇場裏哄堂大笑,彼此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中。
笑聲沉澱後,他忽然問我:“易落你包裏有筆和紙嗎?”
“有,您等一下。”
我翻出筆和紙遞給他。
他很是認真專注的借著昏暗的燈光寫起了稿件。
我原以為是他忽然有了靈感,在寫相聲劇本,畢竟平時他的段子都是他關起門自己創作改良的。
我靜靜的不敢去打擾他的靈感,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半個小時過後他將我叫醒。
“丫頭,起來吧,咱回家。”
我擦了擦嘴角邊憨睡後溜下的口水,應了一聲:“嗯。”
“精神,精神,再出去,免得著涼。”
他用雙手按在我肩上,示意我坐下穩穩再出去。
我好奇的問道:“二爺你剛剛又在創作劇本嗎?”
“沒有,我在寫歌。”
他忽然像個孩子一樣有些難為情的說。
“寫歌,您還會寫歌?”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個軍人或者當個歌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少年時還背著家人一心想出專輯被騙子騙過,所以就暫時擱淺了當歌手夢。”
他語氣認真的提起陳年自己被騙子騙光所以積蓄的經曆。
聽的我很是心疼眼前這個逐夢的年青人,他曆盡了太多不為人知的艱辛。也感歎他一路披荊斬棘,仍不放棄自己的理想的韌性,神仙轉世果真不俗凡人。
我肯定的對他說:“二爺唱歌是我聽過最清澈且有內容的歌聲。您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歌手,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上,把你寫的歌唱給那些愛你的二奶奶和小迷弟們聽,綻放你最積極正能量的聲音傳遞給他們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