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雪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超市門,發現喬邵焱早就在外麵等著她了。站在法桐樹下的喬邵焱把手插在了褲子口袋裏,嘴角含著笑,看到費南雪麵色不虞,忙上前去:“怎麼了,我還以為你到裏麵偷偷買東西吃了!怎麼空著手出來了?”費南雪的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她看了看喬邵焱身上的病號服,又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喬邵焱,你熱嗎?”喬邵焱不明所以:“有點兒!”費南雪臉上的神情緩和了幾分,眼珠子轉了轉,帶了幾分喜色。不過看了看這人來人往,費南雪還算是有點良心,拉著喬邵焱去了一個牆角。看了看四下無人,費南雪上手就開始解喬邵焱的衣服扣子,驚得喬邵焱一把把費南雪的手腕給攥住了:“小雪,你想幹什麼?”費南雪倒是理直氣壯:“脫你的衣服啊,反正你外套下麵還有一件!”喬邵焱的桃花眼裏釀了幾分暖意,把頭順勢埋在了費南雪的頸子上:“小雪,我們回去再......”費南雪見喬邵焱話裏有話,慌忙把喬邵焱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了:“喬邵焱,你一天到晚的腦子裏想些什麼東西!”喬邵焱卻是不怕:“是小雪先脫的我的衣服!”費南雪扯了扯嘴角,但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醞釀了好一會兒情緒,費南雪囁嚅道:“你難道不覺得在腰上圍一件襯衫很好看嗎,剛才好多女大學生都這麼幹!”喬邵焱看著費南雪亂飄的眼神:“所以你是想借我的上衣,沒有別的意思?”費南雪瘋狂的點了點頭:“嗯,嗯,嗯!”喬邵焱的手指放到了領子下的第一個扣子上,緩緩地解開了第一個紐扣。費南雪接過喬邵焱的襯衣,迅速地圍在了腰上,邊圍邊說:“喬邵焱,我們先回醫院吧,這時候也不早了!”喬邵焱看著費南雪的臉上帶了幾分憔悴,以為她是太累了,牽著她的手:“好,你說什麼都好!”費南雪跟喬邵焱牽著手從路上經過的時候,傅沂明就在路邊的車裏。看著前麵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一向清冷自製的傅沂明忍不住變了臉色。一旁的助理問道:“傅先生,您這是身體不舒服嗎?”傅沂明的語氣不善,但還是在下屬麵前維持著自己的形象:“去淺水灣!”費南雪剛一回到病房裏麵,便迫不及待的把腰上的衣服給解了下來,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廁所裏,喬邵焱看著自己病號服上的血跡,若有所思。
等到費南雪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喬邵焱已經坐在床上等著她了。費南雪看著喬邵焱好像不是很高薪的樣子,隨手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個橙子,剝了起來。等完整的把橙瓣剝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現在最好是不要吃涼的,轉手把那瓣橙子遞到了喬邵焱的嘴邊。誰知道這次喬邵焱竟然沒有張嘴,費南雪可惜了這麼好的橙子,準備硬忍著疼把它跟吃了的時候,喬邵焱劈手把個橙子給奪了下來。費南雪不由得有些著惱:“喬邵焱,你這又是發什麼神經!”喬邵焱指著床頭櫃上一杯黑咕隆咚,還冒著熱氣的東西:“喝了它!”費南雪咽了口唾沫:“喬邵焱,你是想毒死我?”喬邵焱被這句話給逗笑了:“我要是想毒死你啊,會先替你嚐一下那碗毒藥苦不苦的!”費南雪把那個白瓷杯捧在了手裏,熱熱燙燙的感覺讓她舒服了不少,她試探著抿了一口:“紅糖水?”喬邵焱傲嬌的別過頭去:“不是!”費南雪眼尖的瞥到了他腳底下的藥袋子:“哦!是益母草!”喬邵焱有點兒吃驚:“你是怎麼知道的?”費南雪咕咚咕咚的喝了半杯:“我好歹也算是個雌性動物!”喬邵焱把費南雪擁過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那你今天還吃冰激淩!”費南雪掙紮著想站起來:“我會把你的衣服弄髒了的!”喬邵焱不以為然:“髒就髒,你給我好好的坐著!”費南雪隻得又乖乖的把那剩下的半杯水給喝完了,用紙巾抹了抹嘴巴:“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半個病號,剛才你生哪門子的氣呢?”喬邵焱不高興道:“誰讓你剛才借我衣服的時候不把原因告訴我!”費南雪把胳膊圍在了喬邵焱的脖子上:“我臉皮薄,不行啊!”喬邵焱猛地一下子把費南雪撲在了床上,費南雪拿過一個枕頭隔在了自己跟喬邵焱之間:“我現在還是個病號,你想幹什麼?”喬邵焱看著費南雪的眼睛,仿佛透過眼睛就可以看透費南雪的靈魂:“小雪,跟我回京都,我們結婚吧!”